最终还是在苏凝月没完没了的碎碎念中,挑出了几样极其贵重的放回了王府的仓库。
就连管家都在笑说:“王妃念着王爷,刚嫁进门就向着王府了。”
苏凝月听见了当没听见,抬腿上了马车,心想:我可不是向着王府,只是不想便宜了害死原主的那群人……
马车辘辘前行。
丞相府和七王府离的不远不近,在另一条繁华的街上,但是有马车在很快便也到了。
苏凝月撩开帘子往门口望去,自她出嫁,相府重新漆了牌匾,她没忍住勾了勾唇角,眼底一片冰凉。
元昭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你自己进去吧,本王在马车上等你。”
苏凝月:“所以您起了个大早,嘴上说着陪我回门,就是指在马车上等着?”
见他点头,苏凝月无语凝噎,不过也没有强求,叫上驾车的马夫,带着礼物,便敲响了相府的大门。
开门的是大夫人的心腹刘婆子。
她鬼鬼祟祟张望了一番,见来人只有苏凝月一人,不屑道:“大清早的敲门,不嫌晦气。”
苏凝月也不恼,笑眯眯道:“是晦气,不然我为什么大清早来呢。”
元国习俗,只有家中有人报丧才能在大清早敲门,且叩门声急切,没有条理。
闻言,刘婆子瞪着眼睛就要骂,却见苏凝月冷下脸色,扬声道:
“相府好规矩,如今我贵为七王妃,念着家中诸亲回来探望,只叫一个刁仆出来迎接是什么意思?是想打我的脸面,还是想打七王爷的脸面?!”
元昭坐在马车里听着苏凝月借题发挥,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他故意不下车就是想试探一下,看看苏凝月到底和相府的关系如何,却没想到仅是一个下人都能对她大呼小叫。
果然,那刘嬷嬷听见这话双手叉腰倒也不害怕:“什么王妃,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心里不清楚?不过就是咱们夫人送给王爷的一份礼物罢了,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否则一会惊扰的了夫人,保管你吃不了兜着走。”
苏凝月冷笑:“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奈我何。”
言罢,她看了身侧车夫一眼,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