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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叔牙正在心中唏嘘不已,召忽突然问道。
“戎车掉到河里去之后,车上同乘的那两个人换了别的车先走,他们只留下我一人去守着车。”鲍叔牙没有责备同伴,只是无奈地叹息道。
“你怎么这么老实,比我还老实,他们把你丢下了知道吗?”召忽愤愤不平,继续说道:“忽悠你守着战车”。
召忽这么一说,鲍叔牙脸上浮现一丝红晕。
管仲见他如此,继而想了想,对着鲍叔牙笑道:“是觉得责任在身,不想弃车而走吧。”
鲍叔牙被怔住了,忍不住微微扭头,看着管仲,年轻的脸上似笑非笑,却也看不出猜不透的。
“这个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有一点是可以认定的,这是个不难相处的人。”鲍叔牙会心一笑。
看到他们已经缓了过来, 鲍叔牙于是说道:“我们还是赶路要紧,我慢慢驾驶这车,你们应该会好受点。”
管仲点头应允,召乎也应了一声,鲍叔牙扬起六辔,戎车吱嘎吱嘎缓缓一路走去。
胶东半岛的荒原上。
一辆驷马战车慢慢悠悠的行驶。
车上,刚刚认识的几个少年很快熟络起来。
“你家都有什么人?”鲍叔牙不在生分,主动问管仲家里的情况。
“母亲!”管仲融合了原主的记忆,脱口而出。
管仲之父管严,名山,排行老二,世称管严仲,在齐国为大夫多年,管仲是父亲管山中年后续弦而得的小儿子。
父亲先在齐国为官,后因晋孝候邀请去往晋国为官的途中,遇山洪不幸去世,父亲死后没多久,母亲在邻里乡亲的帮助下,剩下管仲,从此跟着母亲艰难度日。
“夷吾,夷吾,奈何我矣!”这是管仲小时候时常听到母亲说的话,可见生活艰辛。
“那你呢?”管仲问道。
“我,我母亲已经去世了。”鲍叔牙小声说道,之后默不作声
“那你父亲呢?”管仲不明白鲍叔牙为何单单提了母亲。
“我父亲健在,还有兄弟姐妹,我是家中长子。”鲍叔牙收起淡淡的忧伤,朗声说道。
召忽知道鲍氏是大宗族,但不知道鲍叔牙是大宗族里的大宗还是小宗,因身份登记悬殊,也不好多问。
三个人有说有笑,渐渐地不再生分,仿佛是多年未见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