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干不惯农家的活儿,你让她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娘,你可别给蓁娘挑刺,有什么问题我和她说,婆媳关系本来就不好处,万一你俩闹僵了,那最后夹在中间受气的还不是我?”
陈婆子虎下脸来,用巴掌拍了一下严三郎的书桌,气得心肝都疼,“老祖宗果然不骗人,娶了媳妇就忘了娘,你严钊也是一个白眼狼!”
“老娘掏心掏肺地对你好,结果新媳妇才过门不到一个月,你就替你媳妇儿提防老娘了?”
严三郎笑而不语,自家媳妇儿,自己不疼让谁疼?
万一真被别人疼了,那自己头顶的绿草大概可以放羊了吧!
陈婆子也就是嘴里说说,她打心眼里偏疼小儿子和小闺女,哪能真让严三郎夹在亲娘和亲媳妇儿中间难做人?
不然以卫蓁刚嫁进来时那什么都不会的架势,陈婆子早就把卫蓁骂的鼻血喷出来了,怎么可能给卫蓁时间,让卫蓁慢慢学?
陈婆子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对卫蓁是真的不错,她觉得三郎是要考功名的,不应该有一个地里刨食的媳妇儿,所以从未动过让卫蓁下地干农活的心思。
就凭这一点,她就算是十里八乡中最好的婆婆!这样想着,陈婆子差点在自我催眠中美得开了花……
可是下一瞬,灶房里传来的‘咣咣当当’就将陈婆子从美梦中拉回现实。
陈婆子抄着一脚小碎步奔去灶房,见年前新铸的铁锅被摔在地上,心疼地捡起来一看,铁锅下有一个核桃大小的疤,肺都要气炸了。
“你个懒婆娘,到底要干什么?让你下地你不行,让你养猪你不行,让你烧水煮个饭,你都能把锅给我摔了!”
“你真以为自己还是县令家的二小姐呢?是不是摔个锅就觉得我老婆子不用你做饭了,往后我老婆子做好饭给你吃?做你的春秋大梦呢!”
卫蓁没有搭腔,她目光里有些空落,等她从震惊里回过神时,脸都被吓白了!
那纸上的落款写的是庆历八年,而纸上写的是‘去年冬月’,可不就是庆历七年冬月,天降大雪,一年不化,死伤万万人!
“三郎,现在是什么时间?”卫蓁白着一张脸朝她住的屋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