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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玉虎哈哈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段子。
他笑着说,我决定办个私塾,让孩子们来到我的私塾里读书,我教他们读书识字,修德积福,岂不妙哉。
云凌锦也笑了起来,但笑得很假,笑得眼睛爆出了凶光,她说,其实当个老师也不错,应该会受人尊敬的。
钟玉虎接道,但是受人尊敬的背后呢,你应该明白我的目的吧。
云凌锦说,你伪善。
钟玉虎点头说,是的,我确实打算伪善,其实这还要功归于你,是你激起我再次想要做真正男人的欲望的,你给我出的这剥皮露茎的点子也确实很不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了。
云凌锦脸部僵硬了,变绿了,连假笑都笑不出来了。
钟玉虎说,你咋不把你的肉皮割了,看看有没有男性特征。
云凌锦没有说话,低头沉思起来。
钟玉虎的声音变大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云凌锦答非所问,我决定不会放过你,你太是个祸害了。
钟玉虎怒道,我问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云凌锦说,其实,我是女人。
钟玉虎愣住了。
半天后,他才说,我以为你是个男人,因为你的胸是粘上去的。
云凌锦自嘲地笑了起来,说那是因为我没有发育好,我又想做一个丰满的女人,所以我就伪装了。
钟玉虎哦了一声。
他显得很慵懒的样子,他不想再说话了。
因为发育这两个字深深地刺伤了他。
云凌锦说,其实我只是一个分身,只是这个分身变得并不算是很成功,有些缺陷罢了,还有你没发现的一点,就是我没有解大便的玩意儿。
钟玉虎失声啊了一下子。
他没想到。
他问,那你只吃饭,不放大便么。
云凌锦黯然神伤无比地道,唉,我憋得慌的时候,我会把身子倒立起来,我他妈的都是用呕吐的,将大便呕吐出来,你做过吗。
钟玉虎感到了一阵恶心。
他说,我刚才好像亲吻过你的嘴巴。
云凌锦点点头,说是的,我也记得,你还把我牙缝上的东西给舔掉了一些。
钟玉虎忍不住了吐了起来。
他边吐边道,我说怎么那么臭呢,我还以为你是不经常刷牙的缘故。
云凌锦说,其实我每天都刷牙的,每天都刷十遍以上,但还是臭,没办法。
钟玉虎觉得更恶心了。
他问道,你的主人呢。
他问的是云凌锦的真身。
沉默了一会儿,云凌锦才说,她跟少主走了。
钟玉虎又好奇问道,跟少主去干什么了。
云凌锦笑了一下,并未回答他。
钟玉虎也开始穿衣服。
等他穿好衣服后,云凌锦拍了拍巴掌。
咣当一声,门子开了。
进来了四个人。
这四个人抬着一只棺材。
他们把棺材放在屋子中间,向云凌锦讨要了赏钱之后,就出去了。
钟玉虎讶然不已。
他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他问,这棺材是你买的。
云凌锦说,是的,是我买的。
钟玉虎问,为什么要买这个东西。
云凌锦走上前去,推开了棺材盖子。
棺材里已经铺好了金黄色的绸缎,摆放着山字枕头。
她笑吟吟地道,我已经算是对得起你了。
钟玉虎脸色变了。
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他也走到了棺材旁边,打量着棺材里的东西。
他说,布置得挺不错的。
云凌锦问,你感到满意吗。
钟玉虎冷道,满不满意又怎地,跟我有什么关系。
云凌锦翻身钻进棺材里,躺在了里面,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但随即皱起了眉头,说这油漆味还是很重的,有些刺鼻子。
但她的眉头马上就舒展开了,盯着钟玉虎,像是安慰他道,没事儿,人死了,就什么也闻不到了。
钟玉虎说,你未免太自信了。
云凌锦道,难道自信不好吗,如果人不自信的话,还活个什么劲。
钟玉虎说,可你不该这么自信的,你应该认清楚,你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云凌锦坐了起来,抬手甩了钟玉虎一个巴掌。
钟玉虎愣住了。
云凌锦在微笑着。
她说,你竟然躲不开我这一巴掌。
钟玉虎怒道,那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想躲。
云凌锦呵呵冷笑了起来。
啪!
钟玉虎的脸上又挨上了一巴掌。
不过,这巴掌是他自己打的。
他又接二连三地打了好几巴掌,一巴掌比一巴掌重,把自己的脸给打肿了。
他说,我感到很迷糊,不知道为什么。
云凌锦依然在冷笑地望着他。
钟玉虎喝问道,刀子上是不是有毒。
云凌锦点了点头,承认了。
钟玉虎说,你好歹毒,最毒妇人心,我总算是懂了。
云凌锦说,好像有些晚了。
噗通一声,钟玉虎栽倒了下来,四肢抽搐着,口中吐着白沫。
他有些艰难地说,难道你不觉得我可怜吗。
云凌锦叹息一声,说我觉得你很可怜,作为一个男人,你却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最不该发育失败的地方,却发育得很失败,怎么教人不可怜呢。
钟玉虎说,既然觉得我可怜,为什么不放过我,还要加害于我呢。
云凌锦说,我本来是有解药的。
钟玉虎问,为什么不给我。
云凌锦说,我本来是想要给你的,可你的想法太坏了,我决定不再让你活着,你最好死了,我也算是积了功德,为民除了一害。
钟玉虎抽搐得更厉害了,黏稠的白沫子一大口一大口地往外吐着,就好像在吐甘蔗一样。
他苦笑道,我现在好像最不缺的就是白沫子。
到现在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在讲幽默,令气氛缓和了不少。
云凌锦声音笑得像银铃般地打趣道,如果你能让女人下面出现这么多白沫子,那才叫有本事。
钟玉虎一愣,随即冷哼道,你很坏。
云凌锦说,人慢慢地就变坏了,只有变坏,才能活得更欢乐一些。
钟玉虎显得有些无奈地问道,你的主人到底是用什么把你给变出来的。
云凌锦说,是用下面的毛发,你信吗。
钟玉虎点头道,我信,我太信了,怪不得你这么骚,这么坏。
云凌锦又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笑着,笑着,她流泪了。
她说,其实,我一点儿也不快乐。
钟玉虎不搭理她了,继续吐着白沫子。
云凌锦自顾地接着说道,我的主人打算当尼姑,就开始拔毛了,相当于要遗弃我们。
钟玉虎没能忍住,噗哧一声乐了。
他说,当尼姑不是只需要剃个光头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拔下面的毛呢。
云凌锦说你不懂尼姑。
钟玉虎说,我的确没见过尼姑的身体,我也没兴趣。
云凌锦不再说话了。
因为她觉得自己好像说漏了什么。
钟玉虎慢慢地说道,其实,真正的云凌锦根本就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
说完这一句话后,他眼一瞪,腿一蹬,头一歪,死去了。
窗户晃动不已。
有一个人进来了。
正是神界屠夫单君皇。
他盯着眼前的女人,目光凌厉,仿佛两把利刃一样,要把女人给钉穿。
他说,你到底是谁。
云凌锦说,我就是云凌锦,怎么了。
单君皇望着地上钟玉虎的尸体,有些唏嘘不已。
他说,钟玉虎临终前那句话是对的,真正的云凌锦根本就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
云凌锦指着自己道,那我不就是云凌锦吗。
单君皇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转过身,扶住了窗棂,望着窗外,一脸的忧郁。
云凌锦说,我只是一个分身,我知道的可能并不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单君皇还是没有说话,依然在望着窗外。
云凌锦搬起张玉虎的尸体,装进棺材里去了,合上棺材盖子,然后放了一把火。
这家客栈很快燃烧了起来。
很多人忙碌了起来,在慌着救火。
单君皇不见了,他走的时候带上了云凌锦。
当然,他所带走的只不过是云凌锦的一个分身而已。
他们来到了河边。
往着寂静的河水。
单君皇垂泪了。
他说,天河,其实是一个悲伤的河。
云凌锦一脸的迷惘,根本搞不懂单君皇想要干什么,也没兴趣听他在这儿感慨。
单君皇说,你下河去洗澡吧。
云凌锦将衣服脱得干干净净,跳进了天河之水中。
单君皇继续流泪。
这个时候,有一个人走了过来。
是青衣人。
他站在了单君皇的旁边。
望着河中正在游动着的云凌锦,他的脸耷拉得老长。
他说,为什么让她洗澡。
单君皇冷然道,不关你的事儿,滚。
青衣人哦了一声,慢慢地消失不见了。
单君皇也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不过并没有脱完,他剩下了一只内裤。
他也跳进了天河之水中。
他游到了云凌锦的旁边。
云凌锦冷冷地望着他。
单君皇说,我很想跟你一起洗澡。
云凌锦冷哼一声,说我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分身,你为什么不去追随真身。
单君皇没有说话,一手一遍一遍地往身上撩着天河之水,另一只手不停地搓着,搓下来了很多泥巴。
他的身上很脏,好像已很久很久没有洗过澡了。
云凌锦游到他的背后,用一块粗糙的石头,在他的身上搓擦了起来。
搓出来了又长又粗的泥条子,令人感到恶寒,可云凌锦却熟视无睹,依然不停地在给单君皇搓着,越搓越使劲,恨不得要把单君皇的身子给搓烂。
她说,你不敢去找项霸楚,是吧。
单君皇的嘴角子颤抖了几下,并未说什么。
她说,你应该去跟真身相亲相爱,而不是在这里守着一个分身自欺欺人,你这样,连我都看不起你。
单君皇闷吼道,够了,不要再说了。
天河之水突然不见了。
两个人坐在了光秃秃的鹅卵石上。
看起来,是很令人觉得尴尬的一幕。
云凌锦赶紧跑到岸上,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服。
单君皇则显得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走到了河岸上。
河岸上正站着一个人。
皇甫闪星。
他的手中正握着一只黑色瓶子。
他就是用这只黑色的瓶子把天河之水给收纳进去了。
单君皇和他面对面站着。
皇甫闪星在笑着,笑容像阳光般和煦。
单君皇阴沉着一张脸,仿佛要下雨。
皇甫闪星伸出了手。
单君皇握住了他的手。
然后两个人热情相拥,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