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又软又媚。
皇后脸色沉了几分,略微尴尬地收手转动佛珠,皇帝倒是好这口,非但没怪罪裕妃僭越,反而笑着亲昵抚摸柔荑,“是朕的错,该罚该罚!”
李嬷嬷在一旁替娘娘恼怒,暗戳戳死盯着烟柳巷出身的裕妃,恨不得甩这得瑟的小贱蹄子一耳光给娘娘出气。
不就是生了四皇子吗?不会真的以为非但没有母族势力,还有一个曾名入贱籍的母妃的皇子可以一举夺嫡吧,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李嬷嬷。”已落座皇后蹙眉低声提醒,李嬷嬷才如梦初醒般收敛狰狞的表情,手忙脚乱请罪。
皇后给了一记警告眼神,便不再搭理李嬷嬷,反而不动声色地扫了眼临近御座的国师魏崎,见他闷头喝酒却眼底隐藏着急,皇后沉思须臾。
此刻皇上一如往常先冠冕堂皇说道几句开场白,暖暖场子,可能是平西王大婚不久,皇上特意调侃道:“北夜,近日可与王妃相处融洽?”
萧北夜冷不丁被点名,不见半分慌张,沈曦月却内心一凝,暗道,来了。
“父皇说笑了,哪会融洽,儿臣可听说嫂嫂待字闺中之时就对四哥芳心暗许,只怕嫂嫂成婚之后还怨父皇乱点鸳鸯谱。”二皇子抢在当事人之前开口,不怀好意勾起嘴角,直接给沈曦月扣了好几顶帽子。
没有刻意压低的声音令群臣家眷一片哗然,皇帝脸直接黑如锅底,一边的国师魏崎关注点不一样,他奇怪地抬眼,萧北夜这冰木头还能娶着媳妇?
萧北夜则不悦地看向伺机挑事的二皇子,他还没待开口,忽然温热柔软的小手捏了捏他的手腕,沈曦月用口型说了几个字——交给我。
极力忽视心中异样,萧北夜不自在地强迫自己视线从沈曦月似带清香的红润朱唇上移开。
沈曦月不知身边人心中纠结,仪态万千地起身上御前,迎着周遭或惊艳或鄙夷的目光,淡然清了清嗓子道:“臣女沈曦月,不知二皇子哪听着的风言风语,臣女和平西王婚后恩爱有加、伉俪情深,都是托了陛下赐婚的福。”
见素来固执正直的萧北夜没有反驳,皇上信了多半,脸色稍霁,加上沈曦月生得绝代风华,他心稍有偏向,于是责怪地睨了眼二皇子,后者可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