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讨伐和诘问。
车子在医院急诊的大门口急刹车,钱友友慌乱地去抓车把手,掰了两下才打开车门,撑开伞挡在车门上,伸手去拉后座上发着高烧的姚祈星,自己的后背全露在伞外,湿了一大片。
一只大手握住了伞柄,将伞挪回到钱友友的头顶正上方,轻轻一推就把她推到一边,一句话也不说弯腰抱起后座的姚祈星,大步向急诊室的大厅迈去。站在原地的钱友友愣了愣,小跑着追上去。
纷乱的雨珠打下来,纪南牧侧了侧身体将挡在风口上,将怀里的人抱紧了,双手竟在微微颤抖着。
他原以为,再见到她,心中除了恨不会再起半分波澜。可为何,亲手将人推出去,亲眼看到她娇弱的身躯倒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心在一丝丝抽痛着,仿佛有利刃在生生凌迟着他的血肉。
可是,她姚祈星,不配。
急诊室大厅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和病人家属来来往往,纪南牧却在大厅里停住了脚步,阖上眼站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之中。漫天的寒气从他的身上弥漫开来,足以让方圆十里寸草不生。
那一天,也是这般恶劣的天气。
说要私奔的是她。可她呢?放他的鸽子,毁他的家庭,却没有半句解释。
她还敢一脸无辜地站在他的面前,开口就问他是谁。他真想剖开她的胸口,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是的,她不配。
她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一个残忍而无情的女人。她甚至,都不配得到他的怜悯。
手上的力道松了松,怀里的人往下掉去,纪南牧将人往上一提,睁开幽深的双眸。
钱友友甩着沾满雨水的伞,向着厅内站着不动的纪南牧跑去,一个护士挡在了她的身前,让她把雨伞放进门口旁的伞槽内,钱友友胡乱应着,转身去找门口的伞槽,脚步乱地差点把自己绊倒。
一见有昏迷不醒的病人,两个护士急急地推着一辆推床停在纪南牧的面前,像甩掉一个沉重的包袱一般,纪南牧一松手,姚祈星就从他的怀里滚到了推床上,护士向他点了点,又推着推车快步往里去。
钱友友刚放完伞折返回来,错愕的目光在纪南牧身上和远去的推床上走了好几个来回,一拍脑袋一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