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瘦长的身子将白思烟撞个正着,她猝不及防倒地,身上受伤的地方二次挫伤。
白从睿一把拉开药篓,里面的草药撒了一地。
他冷哼一声用脚碾踩:“哪里弄的难闻的野草,又想往我家种?”
“jio拿开。”白思烟站起身,面无表情指他脚。
“就不!我姐被罚那件事,是你干的吧?她的丫鬟都被打死了,你还有心思出去鬼混!”白从睿踹开被碾烂的草药。
“她的丫鬟为什么会死,她心里很清楚,和我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因为你想和姐姐抢三皇子,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反正你和那个宁王不清不楚,怎么不干脆嫁给他,为什么要和我姐姐抢男人?”
白从睿的世界非黑即白,认为只要和自己对着干的都是错的。
他把一切归因都放在白思烟身上,如果白家没有她,这些麻烦都不会发生。
“臭小子,小脑都没发育全就来和我争论。”白思烟抓住他脚踝,往旁边一挪。
他惊叫一声摔了个屁股墩。
她淡定地捡起被踩烂的草药放回药篓。
“谁给你的胆子对我动手?”白从睿哭嚎。
下人一拥而上去扶他。
白夫人正在找白从睿,打算让他在白相回来前把功课做完。
隐约间听到哭声,她赶忙跑过去,头上步摇乱颤。
小厮着急忙慌给白从睿擦身上的灰尘,白夫人过来,一把推开小厮,上下检查白从睿。
“睿儿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娘,她欺负我,扯我脚脖子害我摔倒,差点摔残了!”白从睿红着眼,恨恨看向白思烟。
她刚捡起全部草药,抬头对上白夫人满是嫌恶的双眼。
“还以为你是个识趣的,会乖乖在院子里自生自灭,没想到长大了也是个不安于室的,和你娘一样让人恶心。”白夫人声音不高,但字字都咬得很紧。
白思烟首先想到的是现代那个娘,冷漠地看向白夫人:“白夫人的教养不过如此,对逝者不敬,不怕半夜鬼敲门?”
白夫人面色微白,眼中溢出泪水,声音高了几分:“养了十几年的孩子,竟然这样跟长辈说话,真不知道谁教的。”
“你抱着的这小子不知道谁教的,对姐姐不敬,还想动手打人。”
“血口喷人!你从小就满口胡话陷害姊妹,长大后变本加厉,说出去真不怕被人笑话,你给白家惹的事还不够多吗,非要让白家鸡飞狗跳才满意?”白夫人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远处,庶妹白彤彤路过,犹犹豫豫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