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至于成为一颗弃子?”
虽是自顾自的小声呢喃,萧翊歌却听得真切,“你胡乱想些什么?”
“我算是全明白了。”暮凝瞪着他,道:“但是我告诉你,我不是随意受人摆布的人,我不会凭白无故地受你利用。但是,我有个交易,王爷可想听听?”
“交易?”
“我不许你再利用我,但是我可以在不触及我底线的范围内配合你。不过,你得帮我找出伤了我的人,并且除掉他。”她自己能感觉到曾经的祁暮凝留在身体里的怨念极深,所以,除掉那人替她报仇,想必她也能安心,自己霸占了她的身体,也能少分愧疚。
萧翊歌看着她,细细打量了一番,思忖了片刻,“成交。”
回到自闲居,将头蒙在被子里,虽然和他达成了协议,但是知道他不过是为了祁王府才娶自己,还是很难过,今天他们的对话就像重重的大石头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
转眼已到年三十,年下官员来往频繁,走门串客是历朝历代都不可免的。定王府炙手可热,更是门庭若市。
长赫和管家在前厅应对着来来往往的官员。前厅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盒。今夜除夕,宫中有宴。
天澜阁上望着自闲居的两人,正是萧翊歌与姜钰昭。
“你说她要除掉伤了她的人?”姜钰昭问,见他默认,又说道;“我本以为她失忆之后变化颇大,性情大改,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满腹心机,怎么她又向你提出这要求?”
深邃如潭的双眸微眯,思忖片刻,道:“钰昭,从北境回来我就发现她不一样了,她确实不一样了。”
“哦?”姜钰昭饶有兴趣得坐在廊椅上看着萧翊歌,示意他继续说。
“一个人再怎么装,眼神也是改变不了的。曾经的她是贪婪的,耍什么小心机我都一目了然。如今,就算她想报仇,我也觉得她的双眸竟然清明澄澈了许多,就像……”
“不管像什么,翊歌,你可别忘了,她是祁暮凝。”姜钰昭道。
她是祁暮凝,曾经的祁暮凝智慧无双,城府极深。受伤后的活泼灵动,会是她装出来的吗?真的是他萧翊歌没有看破,还是她真的失忆,不过本性未改而已?
“不早了,进宫吧。”姜钰昭拍了拍萧翊歌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