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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澜虽未将心底思索的事说出来,但寒尘还是看透了他的心思。
“王,你因个人感情问题害得九天苍生生灵涂炭,难道就没有好好反省过自己的错误吗?”他问道。
整个羽族,也只有他敢这样直言不讳谏言了。
“我错的……何其少……”凤澜抬手撑着额头,垂眸看着闪烁的烛光。
他的嗓音,透着满满的愧意,还有深不见底的悔意。
是愧什么?是悔什么?
他思绪乱如麻,亦不敢直面自己的真心。
待寒尘离开后,凤澜一个人在硕大空旷的宫殿中,沉思了许久。
烛光渐灭,寒气逼身,让他原本混沌的脑子也渐渐清晰起来。
若所有的错误都是由他开始,是不是也应该由他终结?
……
是夜。
待整个淼月宫都变得安静之后,凤澜穿上一身夜行衣,乔装去了魔族。
为什么要只身前来,他自己也道不清原因。
或许是想来找云浅谈谈,又或者,只是想来看看她。
如若两人之间是有很深的误会才导致现在的局面,那他们将误会说清,是不是可以扭转?
不,不可能。
这一点,凤澜深知。
因为,篱儿死了,阿木死了。
在自己冷落她的那一百年间,她只有那两个人为伴。
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