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神龛上的香灰坠地声都听得清晰。
人道知女莫若父,他怎会不明白我捉急日狗一样的整个青春,都在为什么而闹心?
“那个小梦,她......”
“她没回来。也许,不会回来了。”我垂下眼睛,也不知自己此刻陈述的是事实还是期望。
我认识云梦涵的时间远比霍天祈认识她还要早。她是云叔的女儿,印象里满脸胡子的大叔给我爸开了十六年的车。
后来听说他跟同乡人合计到心痒痒的想下海。于是我爸仗义,给他一笔钱,让他带着老婆孩子做生意去了。岂料没过几年,云叔得了癌,他老婆撇下他们父女跟别人跑了。后来云叔走了,我爸念旧情,把云梦涵接回来,资助她念书。哦对,就跟霍天祈一个贵族高中。
我不知道在我与云梦涵相处的那段日子里,我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气质到底是有多盛气凌人,才让霍天祈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被那种娇俏玲珑梨花带雨的气质给吸引得五迷三道?
反正用桃子的话说,我一偶像剧里标准的妖艳贱货女配,硬生生把自己的戏份给演成了穿针引线的红娘。
“婚礼在安排了么?”爸问。
我点点头:“我和天祈都希望越快越好。”
“哦,需要爸的地方,吱一声。”
我哈哈笑道:“你就只需要牵着我的手,用无比震慑和威严的眼神警告他,不要欺负你女儿!”
爸也笑了,可他说他才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谁能欺负得了他的安小鱼。他当初给我起这个名字,就希望我能像条小鱼一样狡猾,聪颖。藏在岁月和岩石的千篇一律中,安稳平生却又不失胸怀。
除非,这条小傻鱼是心甘情愿的。
讲真话,今儿是我妈的冥诞。这么压抑的日子我愣是没有半点想流泪的冲动。但我爸最后这一句话,让我当场趴在桌上,直接哭成了傻逼。
爸摸着我的头,就这么沉默着陪着我。
他给我讲过二十几年的道理,其中有一条就是——能走自己选择的路便已是最大的幸福,别把日后的不如意当作抱怨的谈资和无尽的苦果就好。
我想,我可以让我爸放心。因为我可能已经没有机会去感受后悔与否。我甚至不需要问问我爸,你和妈恩爱那么多年的婚姻里,秘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