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下正在忙着给王嵋景散口香糖的柳如玉说:“小柳啊,这一趟不是有一个见习机组嘛,现在到航行段了,让他来前舱吧。”小柳把通信频道切到乘务舱,叫见习驾驶员进来。
一个白白净净,一脸雀斑年轻人出现在了第四机组的座位上。他看上去比三位前辈都要“块儿”,这是长久生活在地球的痕迹。钱德拉很有礼貌地打招呼,“船长好!副船长好!三座好!”
“好,先坐下吧,一会儿就要二次入轨了”失重后,长鹏号驾驶舱的设施可以从飞机模式调整成宇宙飞船模式。许延松把座椅调整到向后,方便和机组说话,王嵋景也同样转向后方。许延松打量着这位和自己孙子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刚毕业?”
“不是,我还在上学。”钱德拉把安全带扣好,大方地一笑。“我保留学籍学的驾驶,今天恰好是第一次跟机组”钱德拉才刚三十一岁。
“蛮少见的嘛,那你大学专业学的什么啊?”许船长对这个年轻人很有兴趣,而且火星-地球空间站航线漫长而遥远。他也好久没见到新面孔了。在和火星空间站对接前有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正好可以聊聊天。
“我大学主修的编程和传媒,辅修极限运动。我上航校是用GAPYEAR上的。”
许延松乐了:“你的GAP有一点长喔!”全驾驶舱都被逗乐了。柳如玉问钱德拉学的哪一项极限运动。他回答说每一项都有课程教,但是毕业的时候可以选择自己最喜欢的进行职业训练。柳如玉感慨时代变化快,自己上大学的时候还是固定内容训练,毕业了直接当职业运动员。“别看我现在这样,我年轻的时候可是亚太地区短道速滑的银牌。我参加过亚运会的!”
王嵋景打趣道:“你才五十岁,就倚老卖老啊?许船长都九十多岁了也没说自己老啊?”他这也不全算是拍马屁,经历过四次干细胞治疗的许船长不仅没有老态,而且连白发都很少。他整体换发出一种奇怪的状态,外形像中年人,但是气质上很是沧桑。
干细胞治疗虽然有伦理风险,价格也足以让普通的富裕家庭打消念头。但是这对于许延松都不是问题,他曾经作为运输机飞行员多次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