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蓝一再解释,楚冠玉终究还是不相信,字字句句皆是利剑扎向奚蓝,而后更是愤而出国,如此一别多年。
奚蓝心神恍惚,逆光站着的楚冠玉让她看不清面目,心中生出了一副不确定之感。
“怎么?”楚冠玉低下头微笑:“不认识了么。”
是他,他的声音像最温柔的情诗,当年她就是先被他的声音吸引,之后才义无反顾的决定追他。
阴差阳错,如今,她成了她的嫂子。
“好久,不见。”奚蓝慢慢说出这几个字。
楚冠玉俯身摘下一朵葡萄风信子递到她面前说:“每一年,我都会让我哥种这种花。你知道这朵小小的花,花语是什么吗?”
奚蓝接下花摇摇头。
“是妒忌。”楚冠玉直视她,眼中是不容错辩的认真:“我妒忌另一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即使那是我的哥哥。”
奚蓝微微侧头,手中花仿佛有千斤重,却无法丢掉。
“我,我该上班了。”她转身快步离开。那一瞬,眼中似有流星坠落,染湿了脚下那一片深深浅浅的紫色。
一下午,奚蓝都心不在焉。采访稿也写的乱七八糟。拿到主编面前换来一通臭骂,还好何加一过来插科打诨才救她脱身。
直到夜色将起,公司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奚蓝还在咬着牙修改稿子。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留在奚蓝的办公桌前。
奚蓝抬头,双眸里闪过意外:“你?”
楚冠玉穿着长风衣,气质卓然。
“妈让我来接你。”
奚蓝眼神落在车钥匙上,还未张口拒绝,又听楚冠玉接着说:“我知道你开了车,我坐地铁来的。”
没理由再拒绝,奚蓝只好接受。
等看到嚣张的红车蓝字时,楚冠玉笑容一僵,默默地霸占了驾驶位。
“我来开车。”他说。
车内的气氛一时尴尬又暧昧。
奚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我已结婚。
对不起,我终究没能和你一起。
对不起,我还是没能陪你到老。
“你知道我并不是很喜欢户外运动。那一年,我在法国连续一个月去蹦极。有时候会想,如果绳子断了,是不是心就不会痛。”
楚冠玉平淡地说着当初的事情,时过境迁那时候他以为他再也拿不了画笔,弹不了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