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于是喊道:“这里正是我家老爷夫人和小姐!我家老爷谢崔大人寒天相迎!”
说着话,对面的马引着马车便急步驰了过来
地上雪深,本来难行,那马车被四匹马拉着,却是跑得很轻松。
男人观瞧那马车,乃是四匹高头大马并辔而引,那马身配着云母,到了近前,行得缓慢而平稳,后面那车厢宽敞高大,乃是上等木料所制,雕花刻纹无一不精,无一不美。
男人于是转脸对车里说道:“崔玦竟是亲自来迎了。坐马车来的。”
妇人吃惊道:“他居然亲自来了?居然坐的是马车?”
要知道,不管北地还是南地,牛车风行,马车反而惹人嗤笑,北地富庶,贵人尤其耻于驱马,以崔玦的身分,居然马车前来相迎,不用问,也知道是为了马车能快行。
妇人与男人交换一个眼神,脸上都有些猜测。
男人说道:“他既如此盛情重义,我们不好怠慢。你和阿璃且在车中坐一坐,我下车亲自去迎他一迎。”
妇人点点头,看着男人起身往车下走,于是对听见有人来迎,已睁着好奇的眼睛伸着脖子想往外观瞧的女儿说道:“你在都城,有一世伯,姓崔,今日特来相迎。一会儿记得见礼。”
小姑娘说道:“阿爹和阿娘原说了是悄悄回来,不惊动外人。却如今居然世伯得了信来迎了么?”嘴唇一翘,俏皮应道,“我省得。施礼问好,大家闺秀么。”
最后一个“大家闺秀”说得甚是顽皮,带着调侃。
一下子逗得妇人笑将起来。
且说男人下了车,往前相迎。对面的马车里,却也同时下来一个派贵气沉稳的男子。身量不高,却是匀称白净,相貌极俊雅。
下人扶着下了马车,刚一着地,就迈着腿直往这边奔走过来,脚下被雪陷得“吱吱”响,也仍能从步履热切中感知其欢喜之意。
“秉淮,你却是果然来了。”
被唤作秉淮的男人与那崔玦双手交握,两两相视而笑,秉淮才说道:“我所行所出,总瞒不过你。不过这寒天雪地,却劳你前来相迎,实在是没有想到。”
崔玦笑道:“一别数年,知道故人来归,怎能不迎?”
说着话,只听见后面崔府的马车里一声“爹爹”,从马车里探出一个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