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界处,半边面上覆着银色的面具,一身黑色的西装带来沉重的压迫感。
云浅只觉得指尖发凉,眼看着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高大的身躯在她的面前投下阴影,仿佛是待宰的牲畜,看着屠刀一步一步地逼近,无法逃脱。
他将她的手反扣在身后按在床上,如那天一般强硬又冰冷。
她的双手被他束缚,如同被铁钳捉住一般,待他放开之时,手腕的疼痛早已经麻木。
也依旧是苦涩的白色药片,他拿起来强行塞到她的嘴里,容不得丝毫的抗拒。
不过这一次云浅学乖了,她甚至主动将药咽了下去,好让自己少遭些罪。
他似乎很满意她的识趣,两指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我从来都不喜欢强迫人,但现在我觉得强迫的滋味也不错。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听在她耳中却是让她一阵头皮发麻。
即便如此,云浅依然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她的美眸之中寒冰一片,淡漠又倔强。
他们之间的气氛并不紧张,但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甚至还凑近她,在她的唇上狠狠地攫取了她的滋味,然后才放开她,扬长而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空气里还残存着他的气味,云浅厌恶极了,她迫不及待地下床,将那一扇小小的窗户打开,让海风带走他的味道。
今天她没有再把他喂过来的药吐掉,因为她还有避孕药。
把粉红色的药盒从床垫的夹层里找出来,拿出一颗吃下,云浅坐在大床的边缘休息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走向浴室。
被他折腾一次真的很累,累到她仿佛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再一次被人打开!
黑色的西装裹挟着屋外略带凉意和凛冽的气息,傅寒去而又返。
我有东西落在这里了。他这样说,口吻听不出情绪,但或多或少是对闯入的解释。
云浅只觉得多余和可笑,她被关在这里,犹如被关在金丝笼里的夜莺,他什么时候想要打开笼子,就什么时候打开笼子,又何必解释?
只是……避孕药的盒子还放在桌上。
云浅瞥见那粉红色的药盒,一颗心便猛地就提到了嗓子眼!
想想傅寒事后给她喂催孕药的模样,这避孕药绝对不是他着人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