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走路都是低着头走的,从来没有这么好好欣赏过国公府的园林,如今细看之下,倒是觉得别有景致。
不过再好的景致,如今也与她无关,毕竟她这辈子再也不会嫁给顾司深了。
还没进正厅,苏漫舞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哭嚎,不用多想,定是求着国公夫人将自己放出来的苏仙儿了。
“爹,兰夫人,我真的没有买通轿夫的,是有别人买通了他,那人肯定是见我跟姐姐关系亲厚,故意想着法子害姐姐出丑,顺便离间我们姐妹的感情,我和姐姐平日里是怎么样,爹爹难道还不清楚吗?”
苏仙儿哭得梨花带雨,在两家长辈面前做足了受害者的姿态,这一番说辞一出,倒还真让国公府的兰夫人心软了几分,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
“妹妹和我平日里关系是还不错,”苏漫舞款款走来,俯身朝兰夫人和苏宏行了一礼,眸色淡淡地看着苏仙儿:“妹妹平日里总爱摆弄我的衣物首饰,今儿这身还是昨日找我要去的,只是这荷包的颜色不太相配,妹妹却总喜欢带着……”
她眯着眼睛,淡笑着看着苏仙儿眉宇间的那丝慌乱,突然伸手将她遮遮掩掩的荷包抢了去,从里面掏出一张折了几折的纸,慢悠悠地展开来,仔细欣赏。
“呵,我自小与国公府世子定下婚约,没想到妹妹竟然对自己未来的姐夫如此上心,走哪都带了他的画像,这心思还真是九转玲珑啊。”
苏宏脸色大惊,抢过画像看了一眼,突然扬手一巴掌扇在苏仙儿的脸上,怒声道:“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竟然敢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来!我太傅府的脸全都被你丢光了!你给我滚!我苏家没有你这样辱没门风的女儿!”
连画像都藏了,苏仙儿即便有两张嘴,都解释不清轿夫的事了,而苏宏与亡妻情意深重,当年纳了苏仙儿的母亲,也是被硬塞进来的。
原想着留个香火,却没想生下来还是个女儿,便歇了这般心思,苏仙儿这个庶女就显得可有可无了。
苏漫舞扶着苏宏走到一边坐下,轻声安慰道:“爹,您消消气,您应该庆幸,幸好今天我们和顾家的亲没有结成,否则妹妹的事要是传出去,丢的是两家的脸,还不如现在这般,苏顾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