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简阳胸口的疼意又重了几分,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在做出这种事之后,还能如此淡定!
跟他原先幻想的完全背道而驰。
她不是应该苦苦哀求他,求他放过她,求他回到身边才对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顾曼见他不动,问:“你还有什么事?”
路简阳不想让人看出自己的纠结烦恼,重重地一拳锤在桌面:“很好,顾曼你果然比你母亲厉害!看在我们相识十年的份上,我给你三天的时间离开上海,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怎知,她却忽然笑了,笑得灿烂无比,闪亮得仿佛要灼伤他的眼。
“不用三天,一天就够了。”
语罢,她将叠好的纸张收入袋中,淡然举步离开房间。
走到门口时,才发现傅平站在门口,此刻正惊诧无比地看着她。
触及她疑惑的目光,傅平赶紧低下了头,歉意道:“抱歉,我是他的医生,担心他的伤势才……”
顾曼是铁了心不想知道任何关于路简阳的事,打断他:“再见。”
她走得淡然,坚挺纤瘦的背影带着一丝决然。
路简阳忍不住抬头朝门口看去,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忽然间有种错觉,仿佛她走了之后就不会回来了。
心忽的发紧,他执着地认为是伤口太痛了,才会这样。
傅平走进去,见他脸色铁青,担惊道:“你怎么样?伤口又裂开了,我看看……”
说着,就要去解他的衣裳,路简阳莫名的怒意,狠狠地推开他:“不用你管。”
傅平没生气,倒是觉得这个时候的路简阳有些耐人寻味。
那个女人也是,明明那么乖巧听话软萌的人儿,怎么就可以做出如此决然的事?
而且将路简阳的性子算了很死,不过是短短的几句话,就让他签了字,换作别人根本做不到的事。
能让一个冷静的男人失去了思考能力,还上了激将法的当,那就只有一个理由。
想至此,傅平笑了笑道:“路简阳,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自己并非真的那么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