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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落下一张白纱,直接罩住了整张棋盘。下棋的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没等先前下棋的两人有任何表示,蛮横的后来者就先说话了。
“这棋,还要接着下吗?”
“不下棋,我们又能做什么?”高冠羽士目光没有离开白纱下的棋盘,似乎还在想着下一步下在何处。
“我们下了多久的棋了?”披发头陀淡淡的问道。
没人回答他。
鼾声忽然大了一些,似乎那主人梦里有些不满,翻了**,随即虎啸之声也出现了些许波动,不过还是慢慢低沉下去。
“棋,还是要下的。”高冠羽士忽然伸手,将白纱拂在一旁,重又在棋盘上下了一子。
披发头陀和后来者却都没有下子,反而面面相觑,双方都是目光不善。
“你应该把位置让出来。”后来者傲然道:“这棋,你已经下了太久了,该换换人了。”
“让老衲让位置,也不是不行。”披发头陀冷冷道:“但是老衲不来下这盘棋,你们谁又能坐上这个位置呢?是你,还是另外那三个?”
“其实谁坐这个位置不重要的。”后来者忽然轻轻一笑,“重要的,是这棋局里不应该再有你们位置。这局棋你们占了太久了,该还给我们了。”
“如此,我们又该去哪儿?”高冠羽士悠然道:“棋局弃了,连我们也要自弃吗?”
“往来处来,回去处去。哪里来的,自然应该回哪里去。”后来者态度很坚决,丝毫不退半步。
“你凭什么认为,这棋盘你能拿回去?”高冠羽士悠然道:“还是说,你和那三个的意见一致?”
“我们比你们多。”后来者缓缓伸出一根手指,“多一个。”
“如果数量能决定胜负,那现在做主的应该是只蚂蚁。”披发头陀冷笑道:“这么多年了,你们也不是没试过,有用吗?”
“种子已经播下去了,总要时间让他们长起来。”后来者悠然道:“蚂蚁多了,一样可以把老虎当点心。”
“这盘棋还是等等吧。”高冠羽士忽然说道:“这里灰尘太多,该打扫了。”
他挥袖。
遮蔽了所有光芒。
【作者题外话】:序章,正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