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一年,庄允烈的父亲开始实施田赋改革,并由此招来灭门之灾,就连她的父母也被牵连杀害。
那么多条无辜的生命,难道她要再次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于非命吗?
思来想去,冼星还是觉得要尽自己所能去阻止看看。
只是,该怎么跟师父提出回家一趟的请求呢?
然而,还没等她想好怎么说的时候,一姑忽然留下书信不告而别了。
冼星看着信上“可出师独闯”的字眼,最终决定,还是先回家。
下了决心后,很快就踏上了归家之路。
半个月后。
中邑县。
冼星离家的时候才七岁,又过了九年才回来,对于中邑县的印象已十分模糊。
牵着马看着四通八达的街道,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正跟一个小贩问路,忽然就看到一群人在街上跑了起来,跑在最前面的人扯着嗓子喊道:“大消息!大消息!县太爷的公子又闯祸了!想看打板子的快去县衙啊!”
有人抓着问道,“怎么回事啊?他这回又干什么好事了?”
“咳。也没什么,就是几个混混去跟菜老伯收保护费,本来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人菜老伯都没说什么,偏偏咱们这县太爷公子看着觉得碍眼,上去跟人理论,一言不合就直接把人给打了,最后反倒把菜老伯的摊子给毁了。菜老伯气得不行,直接把人告上公堂了!要看热闹赶紧去,晚了就看不到了!”
蹭地一般,更多的人跟了过去,余音未绝。
冼星愣愣的,县太爷公子,那不就是庄允烈吗?
她突然想起前世,庄允烈就经常在外闯祸,被人告上公堂,挨板子。
县太爷的公子挨板子,总是奇特的一景。
“姑娘,你不就是要去县衙吗?跟着那群人就是了!”
小贩笑着建议道。
“多谢。”
冼星点了点头,默默地跟上了闹哄哄的人群。
到县衙的时候,大门口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而公堂之上,县太爷庄义公正铁面无情地坐在桌案后面,阶下设一桌,坐着师爷冼海。
两排衙役握着棍子一副凛然模样。
公堂下,分别跪着一个白发老翁,一个华衣公子和几个鼻青脸肿的混混。
冼星到的时候,案子已经审到了尾声。
庄义公问着那白发老翁:“你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