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晚看着谢星辰入了迷,陷入自己的沉思中,直到谢星辰将同样的问题重复一遍,她才回过神来,摇头回答:
“没忘,我的谢哥哥。”
谢星辰对宋沉晚的回答十分满意,他笑容的幅度更大,他将手抚在宋沉晚的头顶揉了揉,哄她的语气像面前是爱宠:
“我的晚晚最乖了。”
晚晚。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道声线,正缱绻地复述着两个字:
念桥。
是在叫她吗?
所以,她到底是晚晚,还是念桥?
霎时间,宋沉晚头痛欲裂,她双手捂住太阳穴,痛苦地低下头,寻求减轻疼痛的方法,却无济于事。
见宋沉晚这副模样,谢星辰顿时觉有人将刀子塞进了自己的胸腔里,正一下一下,将他的心脏凌迟得伤痕累累。
他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倏地捏住宋沉晚的肩膀,手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他近乎惊恐的问道:“晚晚,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医生!医生!”
他冲着病房门外如是吼道。
宋沉晚紧紧捏住谢星辰放在被单上的手,安抚他道:“我没事……不用叫医生……”
就差那么一步,温润就要夺眶而出,谢星辰收起莹莹水光,自责地说:“我真应该听宋伯伯的话。”
“不应该因为你的撒娇,一时心软,就答应让你出门。”
“不然你也不会有事,都怪我。”
他反手握住宋沉晚的手,颓败地垂下头。
宋沉晚顺着身着的病号服,眸光一路向下,方才注意到自己的右腿绑着结结实实的纱布,正被高高挂起。
她一醒来,就躺在这间病房里,四周墙壁雪白,装饰简单,过于单调的印象,触碰不到她回忆的因子。
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却怎样都想不起来。
关于面前这个男人,关于谢星辰,关于她与他从小到大的过去,她都清楚地记得,然而她却不记得自己右腿的伤由何而来,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病房,不记得近三个月来发生的一切事情。
甚至,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
到底是晚晚,还是念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