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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仔细。
那头却不说话了。
我挂断电话,按照手机定位显示出来的地址,连夜赶了过去。
那人已死。
下着暴雨的深夜里,一具尸体孤零零地躺在十七楼的阳台上,室内干净,没有一丝凌乱,指纹之类的不需要去查,单看门窗的情形,大概率没有外人来。
这个房子里的主人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日常用品之类仅有一套,厨房从未启用过,尸体就倒在距离厨房阳台不远的客厅阳台。
这房子的格局很怪,但按现代化的建筑风格,也无可厚非。
主要尸体躺得安详,面部神经放松,双手交叠,双膝平伸,衣着也是他可能难得一穿的深蓝色西装。
如若不是地点不对,和我刚才接到的那通电话的慌乱,我甚至以为他早已准备好奔赴死亡。
尸体上,尸斑还没有形成,摸上去甚至还有余温。
我按着流程,把他上下检查了下,刚想匆匆将这案子了结,将之列为此人临死前的恶作剧。
发现他的两只手掌均被指甲抠得渗了血。
左右手掌都是,查看他的手指甲,手指甲修剪平整,和肉几乎平。
能抠出这样的印子,可见他有多用力,但似始终无法将力量灌输出来,就只能这么一遍一遍持续不停的用这种方式唤醒自己。
不过,他还是死了,在这种漫长而不经意,甚至无法提起人注意的长久动作里。
他是因惊恐过度导致心脏细胞梗坏而死亡。
俗称:吓死的。
我确认再三,又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更为疑惑。
他的手机也被我拿在手中,最后一通电话显示就在一个小时前,时长六分钟,在此之前,或者在此之后,他都在听一段录音。
这是我在进入房间后,观察了很久,最后确定手机没电,将其充上,待几分钟后重新开机得知的。
录音音质清晰,似是因为要听这录音,死者才买的这款以录制著称的手机。
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毫无章法,有时几分钟十几二十分钟不说一句话,有时一说起话来就不停,可语言已不是普通话,是各种地方的方言。
我虽知晓这些方言,但并没有真正了解,更别提去特意研究学习,尤其,像我这样对它们来说并不了解的人,都能听出这方言并不仅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