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今天宋朝暮格外安静,但他权当是见到了院长和这么重要的病人,她有些紧张。
“当然不是了。”主任笑着说道,“这是我带的学生,专业和手术在学生中都是佼佼者,怎么可能是哑巴呢,小宋大概是太紧张了,是不是?”
宋朝暮嗯了一声,细弱蚊蝇。
“既然不是哑巴,想必是聋子。”顾怀铮口气重的讽刺味道再明显不过。
她不紧不慢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面无表情。伤口处理已经到了尾声,她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间病房,她就当他们没有见过。
但是主任和院长却是将注意力都放到了宋朝暮的身上,院长皱眉问道:“你做了什么?”
宋朝暮顿了一下,抬头看向院长:“我只是循例处理伤口,没做什么。”
她的口气平淡,不软不硬,只是在陈述事实的口吻,这让院长对她也提不起气来。
她想,他连她的样子都认不出,更遑论是声音了。
顾怀铮在说什么,院长和主任听不明白,她听得懂。他是在讽刺她听不懂他的话,手上的动作又慢又重。
气氛因为宋朝暮而有些许僵持,此时,门忽然被推开,一股香水儿从门外钻入,很好闻的味道,但是这股气味同医院到处都是的福尔马林味有些冲突,甫一闻到,有些刺鼻。
宋朝暮下意识地拧了一下眉,瞥了一眼门口进来的女人。
女人穿着卡其色的风衣,脚上踩着裸色的丝绒细高跟,踩在医院的地板上声音清脆匆忙,她神色着急地皱着眉走进来:“怀铮你怎么样?”
宋朝暮未曾见过这个女人,但她唤顾怀铮时语气里的亲近让她不得不将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
曾经她在他身边时,尚且叫他顾先生。
女人神色慌张,仿佛是没有看到医生似的,走到了病床最前面,低头看了一眼顾怀铮血淋淋的腿:“怎么这么多血?你连止血都不会?”
女人质问了一句正在收尾的宋朝暮,她长着一张极其精致的脸,五官大气分明,一双修长的眼眸瞪人时充满了不悦。
是一个,见一眼便让人生畏的女人。
许是察觉到了这个女人同顾怀铮的关系匪浅,宋朝暮的态度变得更加不善了一些。
“没看到我是在处理伤口?”宋朝暮冷冷回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