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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下腹的内脏,像是有什么野兽住进了自己的身体,在用凹凸不平的臼齿不断咀嚼着他的血肉,他恨不得立即拿一把刀把自己一分为二。不知过了多久,腹痛消失了,齐真才发现喉道彻底干涸了,哪怕一滴唾沫都泯不出来。
逐渐清新的大脑开始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
他被狩猎团的人当作了“巫女”,米夏尔旅的巴萨告诉自己,中等士兵齐真已经被巨龙杀害,作为英雄,他的尸体被送往了皇都的英雄谷……
齐真也不是傻子,事情到这地步当然能想到是哪个媠媢儿陷害自己。想到这里齐真无奈地叹了口气,穿刺伤大部分情况都会致命,纵使没伤到内脏,感染依旧能要了他的命,怕是他已经没机会报仇了。加上刚才的剧烈腹痛,让齐真更坚定了自己是快死了。
死。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大概是生物延续生命的本能,在他思索死亡的同时,脑海中浮现出了多名佳人的形象,帕尔提哈的舞娘、绀琉璃的歌姬、赛里斯的采茶女、福勒斯的芙罗拉……这时房门被打开了,他扭过头看向进门的少女。
夕颜……
看着她在月光照耀下的面庞身形,齐真想吞口水,可惜没有,只能学着小狗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你醒了?”
齐真茫然地看着她,忽然他感到一阵心悸,下腹部的剧痛顺势扩散,让他抽搐、痛叫,指甲疯狂地扣入了木质的床板。夕颜蹲下身,用手指在他的脑门比划了一个八芒星,痛觉就奇迹般消退了,接着少女用沾了水的亚麻布擦去他脸上的汗。
“你做了什么?”
齐真本打算问问夕颜,为什么要在进入森林后就把自己打晕,但在经历反复剧痛后,他更想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起码能死的明白些。巫女会使用魔法,这就像火枪能击毙巨龙一样,不过是酒馆杜撰出来的传说。一千个杜撰的故事当中,总有一个是真的。他虽没看清少女在自己头顶上比划了什么,但在见识了锦葵轻而易举地打败巴萨后,齐真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是一种魔法仪式。
“你用了魔法?”
夕颜没有吭声,只是摇头否认。她略微抬起她的头,让他坐起身,把装有水的杯子递给他。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