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衣服不多,白俊杰穿上衣服后匆匆修复现场,然后,匆匆出门,尚未出房间,谭雁龄跨步进来。“表哥?!”谭雁龄打量白俊杰狼狈的样子,“你今天没去上班?”
“今天身体不舒服,请了假,不过现在好多了。我来看看你的房间脏不脏,要不要打扫。”白俊杰反应倒挺快,回答一点也不含糊,然后,夺门而出。
床上明显留下邋遢的痕迹。谭雁龄细起心来,发现上面有几根弯曲的毛发。很明显,是白俊杰留下来的。
谭雁龄无比愤怒。伪君子,流氓,衣冠禽兽!谭雁龄诅咒,回忆起先前床上经常异样,谭雁龄茅塞顿开。
这一答案让谭雁龄倍感恶心,谭雁龄用纸将毛发包起来,比看到蛆虮还要作呕,扔到门外的垃圾桶,回来接着捏住床单两头,收渔网一样小心翼翼地将它笼络起来,揉成一团,连同枕巾、薄毛毯全部扔到水龙头旁边的白铁皮大盆里连洗数遍。
白俊杰做贼心虚,躲进自己的房间,放起收音机振奋着精神。谭雁龄心想再过二十多天就要中考了,她强捺怒火,平静下来,全身心复习备考,同时坚定一个信念:报考唐州重点高中,到唐州去,离开白家这个是非之地。
吃过这次教训,谭雁龄离开家时就将自己卧室门锁起来。这个白俊杰,游魂鬼一般,说不定什么时间就会来家一趟,这时见到白俊杰,谭雁龄就侧着身子走,以沉默表达着蔑视和对抗。
谭雁龄下午放学后的第一件事情是回家做饭,而上完晚自习后的第一件事情则是去车站帮舅母收拾摊子,然后与舅妈一起将三轱辘流动车推回家里,翌日拂晓,再将流动车连同一大盆热乎喷香的茶叶蛋送到车站,一直以来,日复一日,周而复始。
转眼又是一个星期天,白俊杰、白美妙和谭雁龄都在家里,这一天,白大妈没有出摊。吃早饭的时候,白大妈说:
“多少年来,我们家没有招过贼,可是这几天有点反常,我箱子底下藏着的二百多块钱,现在少了十张,我想,你们仨当中一定有一个拿了这一百块钱。当然我希望是外边的小毛贼干的,可是,如果是外边的人干的,一定全部卷走一分不留。事情一定出在你们仨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