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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对付一个熊孩子更可怕的是什么?
是对付两个熊孩子!
如果要给这个痛苦加上一个附赠。
那就是其中一个还喝醉了!
与神志清醒,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韩北令相比,另一个就令人头疼的多得多。
在和齐河的拉锯战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期间,齐河骑在洛凉夜身上手舞足蹈时一个没忍住,低头吐了洛凉夜一身。
原以为吐过以后就会清醒,不想这小子第一次喝得实在多了些。
“我……我不舒服!”齐河涨红着脸说。
“不舒服就对了!吐完就能舒服一点了!”韩北令作为袖手旁观者,很高兴看见洛凉夜被吐了一身。
齐河懵头懵脑的思考了很长一会儿,摇了摇头,“还是不舒服……还想吐!”
“还想吐?!”洛凉夜形象全无的大吼道,他刚刚将自己视作宝贝的警服给团做一堆扔进垃圾袋里紧紧扎口,以防难闻的气味在房间持续蔓延。
眼见洛凉夜握起拳头就要揍人,齐河敏锐得恢复了一瞬间的理智。
“别碰我!我感觉不动我我就不想吐了!起码不难受!”
齐河的话让洛凉夜生生止住了拳头。
“小兔崽子。”洛凉夜恨恨地骂道,“迟早要好好收拾你。”
韩北令不易察觉的瞟了洛凉夜一眼,但没有说话。
而齐河不知何时捞起了掉落在地的破台灯,正在放声高歌:
“是谁……嗝……送你来到我身旁……这边的朋友,让我看见你们的双手!”
没人理他。
“谢谢粉丝的热情。”齐河丝毫不在意冷场地谦虚的感谢道,“这是我第一次唱歌,唱的不好,下面我换一首民谣……”
“呃……我要从南走到吧,我还要从白走到黑……呃……后面的词是啥来着?”
民谣?摇滚还差不多!
洛凉夜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在完全崩断的边缘,如果不是抬眼看见墙上前任所长留下的亲笔书写的[冷静][克制][勇敢]六个颇大的毛笔字,很难说现在自己是不是已经发飙。
齐河唱的兴起,猛地跳上了办公桌——中途因为很太多找不准距离还脚滑摔了一次——摆出猫王的经典造型,正要开口……
砰啪!
哗啦!
齐河毫无聚焦的视线瞄了一眼,韩北令和洛凉夜也顺着声音望去。
恩,也没啥,就是一个相框而已。
掉在地上,上面的玻璃碎成蜘蛛网。
“这是什么?”齐河跳下来,不幸距离再次目测失败,直接踩到了相框上。
于是原来开裂的相框玻璃彻底粉碎,从半只鞋下,勉强露出照片的一个角,上面,刚从警校毕业的洛凉夜威风凛凛的瞪着他。
“啊……”齐河说,尾音尽一切可能拉长,同时被酒精刺激得已经完全超过负荷的大脑“飞速”旋转着。
即使醉的连亲妈站在眼前都可能认不出来的时候,齐河还是在潜意识里觉得似乎干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大脑计算结束。
齐河一脚踏在照片上,一手叉腰。
另一只手冲着韩北令比了“yeah!”的手势。
“我踩在了冰山狱警的头顶上!”他说,“这是作为我的一小步,但是是作为我们犯人的一大步……”
洛凉夜清晰的听到自己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神经彻底崩断的声音。
齐河话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一黑。
制服犯人的这一套标准动作,洛凉夜实践了不知道多少次,轻车熟路的一把脱下自己的衬衣——外套已经扔进垃圾袋里了——给了齐河一个兜头蒙。
“干什么干什么!”齐河喊着,感觉一团破布塞进了嘴里,后面的话被噎在了嗓子里,只好手脚乱蹬发出恩恩啊啊的声音。
很快手脚也不能动了,皮带的质感还是很能分辨的。
齐河被牢牢捆绑在屋里最具有历史沧桑感的物件——一把前辈遗留的破椅子上,双手被皮带在椅背上捆绑个结实,双脚也被束缚住。
“你在干什么?”韩北令站起身走过来,问洛凉夜,“就算他喝醉了你也不能动用私刑。”
“谁要动用私刑了?!”洛凉夜恶狠狠的对齐河说,“到你闭嘴为止,你就给我保持这样!我实在不能再让你胡作非为了。”
“恩恩!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咬着破布的齐河像刚被捞出水的鱼一样带着椅子扑腾着。
“你给他解开!”韩北令寸步不让,“别怪我没提醒你。”
洛凉夜瞪视着他。
后者毫不客气的回瞪着。
“洛sir,”韩北令一字一顿的开口,“从明了说,模拟亲情活动里,这个行为我打个举报就你就得写检查;往暗了说,你别弄得自己怎么没了职位都不知道……”
“你敢威胁我?”洛凉夜低吼道。
“看你怎么理解了。”韩北令游刃有余的冷笑了一下,“别拿我当其他犯人管,你没那个资格。”
相视的目光中几乎有电火花噼啪闪动。
最后洛凉夜咬着牙闭了闭眼,先抽出了塞进齐河嘴里的破布。
幸好是先抽的堵嘴布而不是先解的绳索。
嘹亮而高亢的山路十八弯几乎划破苍穹绕梁三日而不绝于耳。
洛凉夜第一时间用手指塞住耳朵,几乎愤怒的用同等音量的语调对着韩北令大喊:
“这他妈是能松绳子的酒疯吗?绑着都跟美人鱼出水一样蹦跶了!还会嚎!”
事实上,抽出堵嘴布的一瞬间,韩北令就后悔了,果断抢过洛凉夜手里的破布一把塞了回去。
世界清静了。
就是耳朵有点嗡嗡作响。
咚咚咚的敲门声。
“什么事?”洛凉夜冲着门外喊道。
“报告。长官命令我来给模拟亲情的犯人送常服。”门外小警员啪的敬礼声。
韩北令距门一步之遥,开了门伸手接过,一叠摞在一起的压缩好的装衣袋。
打开看了看,一脸嫌弃。
“不是品牌的我不穿。”韩北令说。
“……”洛凉夜摊开手,“反正你穿狱服进不去,要不你全裸着去食堂?我反正是不介意。”
韩北令厌恶的看了一眼手上的衣服,但也没啥法子,拆开袋子。
“换衣间呢?”他问。
“有警员的,但是不申请你们犯人不能用。”洛凉夜说,“只能在这儿换!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