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他怎么舍得她有不如意,她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季默翎,可是,这个男人却将她折磨成了这样。
他后悔呀!早知如此,他宁愿将她娇养到老。她可怜的女儿,所托非人呐!
“对,歌儿,你不要求他,心比石头还硬求之何用,我们丞相府没有贪生怕死之辈。”说话的是满面泪痕的曾子月。
“爹、娘!”楚轻歌痛哭出声。
“歌儿,不要哭,人总归会有一死的,只是早晚问题。”曾子月又恢复了之前那个温柔慈爱的母亲,她眼含愧疚心疼的望着楚轻歌说:“歌儿,上回宰相府是娘的不是,说的那些都是气话,歌儿别往心里去,原谅娘那一回,好不好?”
“娘,呜呜呜呜!”楚轻歌泣不成声。
三人抱头痛哭,其中顾彩衣也看清了事实,知道霖儿的死并非和楚轻歌有关,全是眼前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下的手,原谅了楚轻歌。
“斩!”季默翎一个字出口,令牌掉地。
“不,不要,不可以,爹、娘、嫂子!”楚轻歌不依,垂死挣扎的扯着铁链,扯的满手鲜血还不罢休。
季默翎双眸冒火耐性全失,几个健步跨了上来,抬脚便将人踹翻在地,见她还挣扎着要起来,毫不留情的踩在了楚轻歌的脸上:“既然你这么舍不得她们,那么就看到最后吧,好好看看她们是怎样绝望无助的身首异处的。”
“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斩!”季默翎呵斥着身后的刽子手,刽子手立马朝着楚天舒走去,摘下刑牌,举起屠刀,雨水溅在刀刃上发出摄人的脆响。
“不、爹!”楚轻歌话落的当下,她听到了楚天舒最后的叮嘱“歌儿,好好活着。”
脸上一热,温热粘稠的血水似父亲温暖的关怀喷溅了满心、满脸。
接来了,刽子手走向了曾子月。
楚轻歌想嘶吼,想呐喊,想挣扎,然而,她大张着嘴,扭曲着脸,却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刀起,刀落,母亲温柔美丽的脸滴溜溜的滚下了断头台,滚进了肮脏的泥土里。
接下来,是顾彩衣。
一个、一个、又一个。楚轻歌只知道这是场天朝历时最久的行刑,是屠杀。血水喷溅了一身,又被雨水洗净,然后又染红...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