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什么滋味?
很痛,很难过。萧木叶不知道他的问题和现在她怀里的这幅画有什么联系,她顾不了太多,只想留住这幅画。
是啊,很痛,很难过。他赞同地点点头:我也是这样的。
所以,傅先生,求你不要烧掉我父亲的画。
再问你一个问题。他不慌不忙地继续说。
萧木叶要被他这种节奏给折磨致死了:你要问我什么我都会回答你,求你不要烧我父亲的画。
你二姐的男朋友是谁?
恩?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萧木叶楞了一下:是杜闵。
哦,杜公子。他点点头:很好。
他停止了问话,转过身去,萧木叶松了一口气。
可是刚一回过神,怀里的画就被抽走了扔进了火堆里。
这是几秒钟之内发生的事情,萧木叶完全没有防备,熊熊的火焰冲上天空,那幅画在火堆里立刻就看不见了。
她傻了,完完全全地呆住了。
就算冲进火堆里也不可能把画给救出来了,因为它已经化为了灰烬。
萧木叶似乎看到了画上的那个小女孩,在火光中消失。
她跌坐在地上,火舌燎地她的脸生疼。
她父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就这样没有了。
傅骊山蹲在她的面前,似乎在研究她的表情。
他是一个很残忍的人,伤害了人之后,还要剖开别人的心来瞧一瞧。
工人们把纸扎的人扔进火堆,火舌蹿的老高,燎到了她额前的发,顿时一股焦糊味。
很难过?很心痛?他问她。
她不回答,不吱声。
一件东西而已,一个死物,就这么难过,你有没有想过,有人失去了一个活生生的亲人?
我说过了,我会查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我说过千遍万遍,不是我,不是我!终于忍不住,萧木叶喊了出来,她憋了太久。从六岁开始,她失去了父母,她的家变成了萧何高黎的家,她的房间变成了萧何高黎带来的二个姐姐的房间,她失去了漂亮的衣裙,锦衣玉食,但是她都不在乎,每次看到爸爸的画,看到画上的小女孩,仿佛又回到了过去。
可是,她永远地失去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用手背擦去眼泪,又默默走回了小木楼的大厅,在那个坚硬的蒲团前跪了下去。
她知道,就算哀求,也不会打动傅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