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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扫视了一圈这间已经住了十年的别墅。
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
不知不觉,她跟了萧锦寒十年。
江月梨一直都知道,萧锦寒从没把她当一回事。
自然,他们俩的关系也算不上是男女朋友关系,还是江月梨死缠烂打穷追不舍求来的。
里屋里的欢笑声不绝于耳。
江月梨心如刀绞。
其实,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
平时,自己不是很会装乖吗?
平时,自己不是很擅长自欺欺人吗?
放下礼盒离开就是了,为什么偏偏要找不自在呢?
江月梨想了想,大概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身心都透支得相当严重,撑不住了,想从萧锦寒这里找一点儿温暖。
这些日子,江家的公司被竞争对手恶意陷害,资不抵债,形势危急。
母亲震怒之下心脏病复发,送到医院抢救,才脱离危险期。
礼盒被江月梨扔在桌子上,她起身去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猩红的液体在透明的杯壁攀爬,丝丝缠绕,将江月梨专注的眼眸染红,映荡着其中弥散不开的苦楚。
其实,公司的危机是有迹可循的,江月梨知道为什么,却没有阻止。
不仅如此,在发现萧锦寒染指公司的时候,她还不动声色地为他铲平阻碍,将权力一一交付。
闺蜜林思思得知后,怒不可遏:“江月梨,你也要有个限度行不?你把他当宝,他把你当什么?!”
江月梨忍受着林思思的怒火,呢喃道:“我爱他啊。”
她爱萧锦寒,把他看得比谁都重。
只要他想,她的命都是他的,区区公司又算得了什么?
江月梨一杯接一杯的喝,很快,酒瓶见底了。
她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平躺下来,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视线逐渐蒙了一层水雾。
咯吱——
门被人推开,穿着黑色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