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廉价”,因为我至今还是个负值。
我沉默着,对他点了点头。
宗先生再次提出一百万的事,这次我决定收下,但我执意说要给他打欠条,我自知自己能力,没敢吹大话乱许愿,经他的提议,我们约定还款期限是十年。把期限定为十年其实我挺流氓的,但没办法,我想拿回爸妈的房子,还有一点是我怂。
本来打算是打了吊水,再观察几个小时就离开医院,可是宗先生“心血来潮”,把我安排住院了,这个行为带着一点任性或说孩子气。他是我莫大的恩人,我便都由着他了。
其实我知道,是他在由着我,故意让我接触赵天生和王宁。
嗯还有,我住在产科病房区,并且和王宁是隔壁,尽管我非常不情愿。
下午两点左右,宗先生要说离开医院,临走时跟护士长与一位主治医生交代了几句话,至此我仍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我无精打采地躺在病床上,见宗先生走进时我立刻回避了视线。
他仍是一副墨镜,这时候更是戴了口罩,可见他不想我看到他的全貌。
“看过来。”他说,“看不见我的脸,失望了?”
“没有”,我回应着,飞快看了过去,好声说道:“您什么时候想对我表明身份了,自然就给我看了。”
他像在发笑,“别总说您,随意一点就好。”
“您是我的恩人。”
他停顿了一秒,不知为何,他这片刻的沉默让气氛莫名僵了下来。沉默过后他淡淡地说道:“记得,天助自助。”
“记得。”在说这两个字时,我哽咽了。我错过和辜负了太多东西,我的光阴与我的感情都曾被我糟蹋过,如果不是赵天生出轨,我被他逼至今天的地步,只怕我仍不能醒悟。
我一个人住在医院里,下午三点时才有朋友陆续得到消息,前来医院看我,谈了一些话后他们就都走了,杨楠来过,说七点有重要约会,也就没陪我。
隔壁是王宁和赵天生,还有一位助攻的前婆婆,而我只有一个我,如果赵天生想对我不利,那后果真是不可预计。宗先生把我丢在狼窝里有他自己的意思,天助自助,他就是要看我敢不敢面对这一切,如我是自助的我,而他可能将是那个助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