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淡淡,他的披风落在座上,让云乐撑着的手压住一点点边角,他目光短暂的停留了一瞬,不动声息的往旁边坐了坐抽出披风角。
小路上没有人,只有他们这一辆马车慢慢走着。斜出来的枝条还光秃秃的,冬日金贵的日光灿烂泼下,照的云乐也是暖的,连带着心情也好起来,声音带了几分雀跃。
“还没想好。”
云乐伸手用两根指头拢住太阳,眯眼瞧过去。
“云姑娘若是遇到什么难处,报我的名字,拿着这玉佩便可化解一二。”顾清弋说着从腰间解下一块莹白的玉佩递给云乐。
“多谢,但是不必了,欠人太多会良心不安。”云乐侧过脸看向顾清弋,并不接,顾清弋便也对上她的目光,唇角上扬露出一个笑容来“那姑娘何不告知符咒真实来历。”
云乐不知道这人打的什么算盘,心想比脸皮,我还不信我会输。
“钱和人情我会想办法还的。”云乐又补了一句“我先前说的,是真话。”
“好。”顾清弋笑道,也不知应答的是那句话。
马车刚停到一户人家门前,那车夫便惊呼起来。
“公...公子!有死人!”
云乐同顾清弋都愣住了,顾清弋皱着眉头一把掀开车帘两步走下去,云乐跟在他身后,越过顾清弋看到那小院中惨烈的景象。
昨日还跟她吵吵嚷嚷的妇人倒在地上,身上的衣衫破烂不堪,像是被人用鞭子活活抽死的,又好像被什么野兽撕咬过。肚皮被破开,那血溅了满地浸入泥土地里,和昨夜的下雪混在一块,还有混乱踩成漆黑的雪泥。
云乐脑海中雷劈一般的闪现出几个画面,满目横尸,那血从一阶一阶青石板上蜿蜒下来,几天几夜的暴雨都洗不干净。
“节哀顺变。”顾清弋让开路,轻声说着。
云乐像是踩在云端,直到走到妇人跟前,看着她那张惊惧痛苦的脸,睁大的眼,沉默的弯下腰去给她阖上眼睛。
“这是谁干的?”她看着院子里犹如狂风过境一般杂乱,心里其实有几分明白,又猛地想起云音来,于是脚步不停的往里屋走去,没有,没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