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不也正是仗着这些势力,才敢明目张胆的欺压于她?若是楚湘王肯作证,就又是不同。
无名孤女?倒未可知!
安景臣身体前倾,双眼微眯,“虽说裴公子一言九鼎,不过本王以为,为着裴公子名誉着想,本王愿意作这个证。”
裴公子?一言九鼎?若是让别人知道,怕是要笑掉大牙!
京中谁人不知裴小公子,吃喝嫖赌,样样不精,偏爱的厉害,且还最喜赊账,不过谁让人家有一个权势滔天的爹呢!
只是这张皮相,着实惑人的厉害,看着纯真,谁知内里是什么!因着先前措手不及的初见而生起的若有若无的心思,此刻化为乌有。
有着那样一个爹的裴修凯,想必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顾华采在心底冷笑,面上也不觉冷凝,“王爷说的是,想必裴公子也是应的吧?”
不待裴修凯说话,她又道:“而眼下,我只想裴公子离我远一点,至于字据,稍后我会着人送到。”
仿若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一般,从头到脚,透心凉,裴修凯只觉得从未有人如此羞辱过他,“莫不是你要本公子走,本公子便要走吗?”
“当然不是。”顾华采稍作挣扎,却感觉围在腰间的那只手,更紧了些,“是我走。”
她明明是笑着的,可裴修凯觉得,她是厌恶着他的。
因着他的恶习,这些年厌恶他的人不少,而他是不在乎的。
眼前这个小丫头,是头一个在明面上就这样表现出来的。
非但如此,他还觉得心堵。
心堵证明在乎,为什么在乎,他不懂。
他以为在沈家被灭,清莲已死之后,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在乎的了。
攸的,裴修凯意味不明的开口,“姑娘和本公子的一位故人长得很像。”
“料想故人已死,裴公子触景伤情吧。”她稳稳接住,以着谈笑的口吻说道:“话本里都是这样写的。”
裴修凯自嘲一笑,他当真是看花了眼,眼前这个女子分明凉薄的要人命,怎么会同印象中至情至性的清莲相提并论呢?
失望涌上心头,他淡淡道:“告辞。”
“不送!”却是安景臣说的,他收紧缰绳,不由分说便驾起马来。
顾华采横在马前,只觉得一阵疾风吹过,天旋地转,她觉得自己要晕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