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柔本不该前往邺城。
可她错误的战队了二皇子,成了二皇子为削弱长公主势力的政治筹码。
起初,所有人都以为这不过是一次常见的边境骚扰。
毕竟往年,白国每逢秋季常常犯境。
因此这次战事也没有受到重视。
可随着战势的扩大,局面逐渐不受控制。
从来没真正面临战场厮杀的许今柔选择了弃城而逃,致使民心大乱。
许今柔带着几个侍从和钱财在夜里出逃,走的是山路。
可她运气不好,恰巧碰上敌军的驻扎点。
为了活命,许今柔亮明身份,将本就不周密的守城计划托盘而出。
背叛的结果是长公主带来的援军死伤惨重,最终邺城失守,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女官制度也因此受到重创。
而这仅仅换来许今柔成为婢女的资格。
彼时我已经声名显赫,西域一带都知道夏国商队有个铁手腕的队长叫许文玉,甚至国力强盛的羌国皇帝也慕名前往夏国求娶我。
许今柔从小善舞,况且美貌作为她的资本,后来摸爬滚打成为了白国的上等**。
我们再见是在五年后的羌国。
我的生日宴上,白国使者前来贺喜,献民族舞一支。
舞乐响起,渐入佳境,许今柔带着满腔恨意用发簪刺向我的脖颈。
许今柔不甘心,身份地位的落差让她彻底疯狂了。
“凭什么!凭什么我每一步都选错!明明我和你是一样的!”
许今柔至死也不明白,路没有对错,区别是走的人不同。
我勾了勾嘴角,那么今后,便走着瞧吧。
3
距我上京还有一年。
父亲为我请了夫子,又让许今柔学习账本财务一类知识。
夫子严厉,我经常被夫子训斥。
而许今柔则被带到各种宴会场合,和世家子弟、贵女交游,为的是扩展人脉。
一日,她从宴会中回来,我正在被夫子罚抄《易经》。
我手心酸痛,正放下笔准备放松一下手腕,她带着一阵香风走了进来。
“姐姐好苦,这么大好的阳光,就在这屋子里白白浪费了青春。”
我白了她一眼,被她身上的香气熏得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许今柔更得意:“姐姐一直呆在屋子里不出门,不知道这新兴的熏香吧?”
“这可是在贵女们中最为流行的白濯香,”她捋了捋头发,冲丫鬟说道:“快,给姐姐送一点过来,熏熏屋子里的呆气。”
我淡淡道:“还是不必了,夫子不爱吃腌萝卜,更不喜欢腌入味的人。”
“明天因为这个惹得夫子不快,爹爹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许今柔脸上涨的通红:“不识好货。”
“熏香你既然不肯要,明天上元节就的灯会,你可得去,我已经和贵女们说好了。”
我知道许今柔是为了炫耀她的受追捧,倒想看看猴子耍戏,于是欣然同意。
“去,怎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