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好事!”楚穆尧沉下脸,眸色晦暗,“好生在屋内待着,莫要再生事端。”
“我下的毒,只能令人浑身瘙痒难忍,并不致命。”
姜小鱼可不想背黑锅,“中此毒者,一个时辰后,不药而愈。”
楚穆尧步履未停,命人请来与他同行的府医往崔珣的院落而去。
楚穆尧一走,那些本是杵在院子各处的侍卫瞬间不见踪影,偌大的独苑,此刻唯有姜小鱼的屋子亮着灯。
姜小鱼黛眉微皱,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直到崔夫人、崔大公子寻上门来,姜小鱼才恍然大悟,楚穆尧是在守株待兔!
“小鱼,让你受委屈了。”崔夫人情真意切,脸上全是惋惜之意,“是我们崔家对不起你。”
“你若要怪,怪我便是,莫要迁怒珣儿,你知道的,那孩子满心满眼只有你。”
“看在你们过往的情意上,你将解药交出来,好不好?”
“崔夫人在说什么?我为何一个字都听不懂?”
姜小鱼揣着明白装糊涂,她是脑子搭错筋,才会在崔家母子面前承认是她下毒。
“小鱼,只要你肯交出解药,我立马去请媒人,抬你入府。”
“抬我入府?”姜小鱼脑袋微微歪着,挑眉,那双清冷的丹凤眼内透着淡淡讥讽,“崔珣难道没有告诉你们,摄政王意带我归府?”
姜小鱼暗暗观察着崔家母子二人在听到她这话后的反应。
崔夫人听完,神色明显一怔,而后求助的看向站在一侧的崔大公子。
很显然崔夫人并不知晓摄政王有意带她归府之事。
而崔大公子的反应就有些耐人寻味。
姜小鱼居然从崔大公子的神色里品出些许“果然如此”的意思。
难道她与摄政王真是旧识?而崔大公子亦知晓此事?
“姜姑娘,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以姑娘之聪慧,择伴而行,定当事半功倍。”
姜小鱼娇唇微勾,轻笑一声,“择伴而行是为良策,可我为何要选恩将仇报的崔家为伴?”
“姜小鱼!你以为你是谁?”恩将仇报四字,戳到了崔夫人的痛脚,“若非我崔家相助,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如何攀上摄政王这棵高枝?”
“我何曾说过我想攀高枝?”姜小鱼只觉可笑,“你们设计陷害,将我逼入绝境,却还想要我对你们感恩戴德?”
“崔夫人,你不觉得你们的想法很可笑?”
“姜小鱼,你若不想攀高枝,为何痴缠我儿?”
崔夫人从头到尾都未曾相信过姜小鱼。
在她心里,姜小鱼就是一个颇有手段的狐媚子,费尽心机勾搭上崔珣,痴心妄想的要嫁入崔府。
“若非你处心积虑,魅惑我儿,珣儿又岂会为了你与我心生间隙?”
“一个无父无母,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孤女,居然敢肖想我儿正妻之位。”崔夫人满眼讥讽,“如今攀上摄政王这棵高枝,便瞧不上我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