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奶奶坐哪啊?”我算是看出来了,在孟家连佣人都不待见我。
“坐我旁边。”孟景衍道。
我终于坐下了。
被夹在孟景衍和他白月光中间,这滋味实在不好受。
一顿饭我根本没动几下筷子,只觉得浑身没力气,头重脚轻。
“你装够了没有?”
聚餐结束之后,孟景衍终于没忍住,对我发火了。
“我装什么了?”
“这一顿饭你那手就没从腰上放下来过”孟景衍一个急刹车,是红灯“谁不知道你给我姐捐了个肾,有必要时时刻刻提醒大家,提醒我吗?”
“……”我张张嘴巴,实在不知道说点啥。
于是我和孟景衍一路无言,他车技实在不怎么样,我被他那连续的几个刹车晃得想吐。
终于到家,我蹲在路边就吐了起来,孟景衍却直接无视我,走了。
我知道,虽然我俩民政局领过证,但我在他心里其实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谁让我用他姐姐的命,威胁他和我结了婚呢。
我虽然失去了一颗肾,但孟景衍可是失去了他的爱情啊。
-2-
十年前,孟景衍是大学里最耀眼的同系学长。
我进校报道时,是他过来接的我。
先拎行李再去办银行卡。
我一上午将他折腾得够呛。
他那时候可真温柔,连句抱怨都没有,怕我中暑,还给我买水喝。
这一趟下来,我就对他死心塌地了。
大学四年我三年的重心都是在追他。
直到他大四离校,我知道他去了父亲的公司工作,那是S市有名的互联网公司。
他们公司在我毕业那年的校招只招聘程序员岗位。为了追上他,我一个文科生自学程序代码,硬生生混过面试,到了他们公司做了个女程序员。
没办法,我这人就是恋爱脑,还是个死心眼。
进了公司,我才知道他已经被派到北京总部跟项目去了,没个一两年回不来。
于是我求爷爷告奶奶找到了他在北京的地址,只要假期超过三天以上,立马飞到北京看他。
我胆子小,不敢去他家找他,就在他家楼下装偶遇。
偶遇几次,我发现他有女朋友了。
就是白月。
俩人那时候已经同居了。听说白月也被父亲调进了北京的公司,还有小道消息说他们俩马上就要订婚了。
在知道白月和孟景衍的事后,其实我想过放手。
可孟景衍在不到一个月之后竟然回来了。
他姐姐孟景鹿得了尿毒症,病程已经晚期,到了需要换肾的程度。
孟景衍此时回来就是为了接替孟景鹿的工作。
知道这个消息的我,做了件非常离谱的事——我偷偷去医院配了型。
这事我谁都没说,本来也没抱着什么希望,可医院却给我打了电话。
我配型成功了。
我也犹豫过,不知道自己是否爱孟景衍爱到能够为了他伤害自己,甚至到给一个非亲非故的人捐出一颗肾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