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害过你,如今也不会,往后更不可能。”
她神情认真,一错不错地盯着宋景衍,他的目光里只有平静,宛若一滩深不见底的深潭,看不清水里有什么,更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宋景衍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眼下时刻,被放大的只有细细嗅到的栀子香,和她掌心的温热,柔柔软软的像一片棉花贴着他的面颊,贴得他心痒痒的。
倏然,宋景衍将姜桃拦腰抱起。
“你……你干嘛!……”
“我看你无心用饭,想必是不饿,既然如此不如让你累一点,累了就饿了。”
“你这又是什么歪理?!……”
姜桃又羞又愤,却挣脱不出他的臂弯。
硬生生被这个磨人鬼纠缠了几个时辰,饿是饿了,但累也是真累了。
姜桃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爬到桌前吃口饭了。
翌日,直到正午太阳透过镂空花窗照进屋里,细碎阳光照在姜桃脸上,姜桃才从沉沉睡意中醒来。
“翠玉,这都及时了,你怎么没叫我呢。”
姜桃忙着起身,若起迟被老夫人知道了,免不得一顿说教,说不定又要被罚跪家祠。
翠玉偷偷笑道:“是世子说您累了,莫要吵您让您多睡会儿。”
姜桃穿起褙子暗想他倒有良心。
翠玉一边替姜桃打理发髻,一边开口询问:“主子今日可要去看看夫人,夫人身边的侍女云儿来传话了,说让您有空就去漱芳斋一趟,给您备了好几匹新料子,说要做几身衣裳给您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先不去了,左右我也不缺衣服穿,回头你替我送一份点心到漱芳斋,聊表心意。”
姜桃自然知道姜雪瑶要什么,但她更清楚想要在侯府过得太平更应该倚靠谁。
虽然现在她摸不清宋景衍的脾性,但是只要不激怒他,她也不会沦落太惨。
至于姜雪瑶……
虽然是自己的亲姑姑,但她惯会河拆桥,救原主父兄之事求她无门,姜桃只能靠自己运筹。
在这府里消息太闭塞了她得想办法出去,找到父亲从前的旧部或许能打听到什么。
正思索着,看到手旁篮子里的荷包,姜桃心生一计。
“翠云,绣荷包的丝线要没了,明日我们去长街丝织铺买点吧。”
翠云瞧了一眼篮子点头,“主子您学的真快,这才三四日这荷包就要绣完了,世子瞧见一定喜欢。”
姜桃一口否认,“谁说要送给他。”
她就是闲来无事解解闷儿,送那个家伙他也是不解风情。
翠云当然知道姜桃的口是心非,靛蓝色的袋子上绣的青松劲石,这样子的荷包除了世子爷翠云也猜不到还能送谁了。
“您等着,奴婢那儿还有些线,您可以先绣着。”
说罢,翠云转身出去,可左脚刚迈出门,就被人狠狠推了进来,踉跄倒地。
姜桃箭步上前扶起翠玉,随后进来一个身量娉婷的少女,身后跟着的是厉宛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