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注意到男子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继续说道“若是本宫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你可曾想过如何向陛下交代!”
“呵。”北夜迟无意压抑自己的笑意,直白地笑出了声来:“不知这将要作为祭品的皇后娘娘,还需要让臣向陛下交代什么?”
身为一国之后,命都快没了,还有心思嚣张,真是难得一见的人物。
听出北夜迟的言外之意,白嫦舒白了脸色,但眼下没有第二个选择可选,她只好挣扎地站起了身,同男人对峙:“就算如此,皇上一日未罢黜本宫,本宫也仍旧贵有皇后之尊,国师,你休要放肆!”
宽大的衣裙遮掩了被她放在地面的老鼠笼子,白嫦舒用脚尖勾了几下,便轻而易举打开了简陋的牢笼。
密密麻麻的老鼠从白嫦舒裙下跑出,直扑上清冷国师的脚面,肮脏与洁白形成了鲜明对比,一大窝老鼠满屋子乱跑,令二人对峙的状况下有了一丝诙谐,惹得白嫦舒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哈哈哈,是不是很惊喜!让你欺负我,看我宫里的鼠兄不咬的你哭爹喊娘,跪地求饶!”
她等着男子惊慌失措,丧失脸面,可她等了许久,都没等到面前的男子挪动哪怕一步。
“这就是娘娘制止我放肆的手段?嗯?”北夜迟面不改色,嘴角挑起一抹趣味:“我倒是觉得娘娘比这些小东西更可爱几分,着实有趣。”
“你......”她吞了一口口水,既然无计可施,白嫦舒决定孤注一掷,对方愿花时间与自己周旋,不是另有目的就是自己有价值!
白嫦舒强装的镇静变成了满脸的委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横竖也是一死,早死晚死都一样了。”
说罢,白嫦舒神情悲壮,眼睛一闭,把脖子往北夜迟面前送了送,“还望国师给我一个痛快!”
看着眼前的女子与自己知道的皇后大相径庭,一抹疑惑浮上心头。
这女人,难不成又在搞什么把戏?
想到这里,北夜迟心里已有了盘算,脸上继续维持着淡漠,说道:“我可以不杀你,”
看着白嫦舒那决绝的小脸升起一抹喜色后,继续说道:“但,你要配合听话。”
白嫦舒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国师目的,但至少命是暂时保住了,急忙狗腿献媚似的巴结到,“大人放心。我定然会保守秘密的!”
“吃了!”北夜迟随手掏出一个药丸递给白嫦舒,“这个不会让你立即死亡,只要你乖乖听话,便可定期拿到解药!”
这意思,是她如果不吃,就休想走出这院子的节奏了?
白嫦舒见情势所迫,只好心一横,吞下了药丸,继续谄媚的巴结,“大人,我都听您的!”
翌日,直到朝阳升起,白嫦舒才拖着疲累的身体和刚醒的青黛,离开了国师的宫殿。
这个王八蛋!让自己吃了毒药也就罢了,竟然还让自己逮了一夜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