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昏迷时,这小女人经历什么,楚烬川忍不住心疼。
江舒伶咬着唇,连忙说:“都是皮外伤,已经上过药了。”
对比前世她被狗男女那些折磨,这算不了什么。
况且,她觉得老夫人打她也是她活该。
回过头,见楚烬川脸色依旧沉,江舒伶拉住他的手,有些撒娇。
“从来只有我欺负别人,怎么可能有人欺负我,不要追究了好不好?”
看着江舒伶一双小手握住他的手,楚烬川的怒意莫名被抚平了。
他无奈看着眼前的女人,怎样都没法拒绝。
哪怕依然是训话语气,可他眼神带着软,“以后有什么事,等我处理。”
江舒伶低下头,心里酸涩。
前世,她不知道让楚烬川处理过多少她的事,哪怕他身体越来越差。
想到这,江舒伶心似针扎一样疼。
一双大掌反握住小手,温热一点点传到她的体内……
随后,楚烬川板着脸,给江舒伶重新检查伤口,又上了遍最好的药。
江舒伶侧过脸就看见他无瑕的侧脸,俊朗英气,轮廓分明,只是眉头还是拧着。
江舒伶再一次在心里发誓,她要好好保护这个男人。
上好药,楚烬川起身,刚要吩咐送江舒伶回去。
然而,江舒伶打断了他,“我的事还没做完!”
说着,她举起旁边的药材,“我是来监督你泡药浴的!”
看着江舒伶这别扭中带着迟疑的动作,楚烬川眉头微动。
这小女人要做什么?
突然,他想到大婚前江舒伶为了穆俊川而做的事。
那时候她也是这般,闹了一阵便乖巧了。
结果解除禁足后,第一时间偷跑,她被抓住时说的话。
“我怎么可能真心照顾你?我看见你就恶心!”
江舒伶声音拉回楚烬川思绪。
“这些要丫鬟算好剂量和时间放入热水,这是乌姜,得先放……”
楚烬川脸色冷得彻骨,他转身,双臂正好将江舒伶围住。
他低头在江舒伶耳边沉声道:“我身边没有丫鬟。”
江舒伶一怔,没发现男人的异样,皱着眉说:“那怎么办?”
楚烬川握住她的手,眼神有些凌厉,“你不是说要留下再也不跑,这都不愿意?”
江舒伶眼神一躲。
她的确是答应要做楚烬川妻子,可现在她没法和他这么亲密。
这样下意识的躲闪落在楚烬川眼底,如同冰冷的北风,吹散他所有的喜悦。
楚烬川吩咐人打好热水。
屏风后,热气升腾,楚烬川脱下上衣,露出小麦色的肌肤。
他后背和双肩伤痕累累,刀伤剑伤,旧的还没好,新的又叠了上去。
见江舒伶别过脸,楚烬川松开她的手,讽刺一笑,“觉得恶心是不是?”
说完,他径直走向屏风。
心底凉意挥散不去,他自嘲一笑。
他又在期待什么?
“来人!”就在楚烬川想要赶人时,后背被温热的一团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