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我的丈夫,平日里也对她更多关注,而忽视我的存在。
“你拉着个脸干什么?”
妈妈完全不顾我产检完苍白泛青的脸色,没好气指责起来。
“明知道今天雪雪不舒服,你还专挑今天拉着江北城去产检,我怎么看不出来你这么恶毒呢!”
我看着家中冷锅冷灶,心头钝痛。
“产检是医院定的时间!我怎么知道她会在今天‘不舒服’?”
我直勾勾盯着她,“如果我没记错,江北城似乎是我的法定丈夫,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爹。”
我很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不好意思,可惜没有。
「你能不能大度一点!顾北城只是去陪陪小瑜而已,都是一家人你在这里矫情什么!」
哥哥从次卧走出,拉住妈妈。
“再说要不是雪雪大度,你以为自己能留在这个家里?要不是雪雪善良,你能和江北城结婚?”
他眼底满是讥讽,指着我鼻子道,“你不要以为我和雪雪一样好脾气!”
一口一个雪雪,一口一个大度善良,好像我才是咄咄逼人的恶人。
我深呼吸,生怕极端情绪影响肚子里孩子。
“不说话了?”
妈妈端出保温盒,“我要去给雪雪送饭了,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生完孩子快点跟江北城离婚。”
“这桩婚姻,这个男人,本来就该是雪雪的。”
江北城原本是蒋雪的男朋友,但两人早就已经分手了。
二人摔门离去,剩我一人气到颤抖,险些没站住。
手机又来火上浇油。
新消息传来,照片上的江北城正小心翼翼给蒋雪挑去橘子上的白丝。
“你看到了吗?只要我愿意,一切都会是我的。”
“你就应该滚回猪圈,做一头猪!做一头被万人唾弃的畜生!”
又是这个伎俩。
我冷笑,将消息存档后删除。
我感到麻木早就对蒋雪的挑衅免疫了——倒不是说我内心有多强大。
中学时,我也曾将这些挑衅信息拿去给爸妈看,希望他们能给我做主。
换来的是什么?
“拿这种把戏陷害雪雪?”
等待我的只有妈妈的巴掌。
我疼得趔趄到底,她却还在我头上咒骂:“雪雪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吗?你也敢拿这种没来由的信息污蔑我女儿?”
我女儿!
脸上疼痛麻木,心里还是止不住流血。
抬头看向他们一家人,暴怒的爸妈身侧,委屈流泪的蒋雪朝我勾了勾嘴角。
“爸妈,我不怪姐姐的。”
她拉着爸妈的手撒娇,“你们也不要生气嘛。”
她无奈摇摇头:“只是姐姐这样......我也很担心呢。听说姐姐在学校里经常诬陷别人偷她东西,我可以原谅姐姐,别人可不一定哦。”
爸妈早就无条件相信蒋雪,我的解释冤屈,在他们看来是狡辩,是对蒋雪的妒忌。
从蒋雪来我家起,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输家。
那年叔叔婶婶车祸离世,爸妈不忍蒋雪在外孤苦,将她接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