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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之名定会护你。”
熊琰不知他为何有这一出,惊讶地抬头,他脸上的慵懒全无,多了几份疏狂和君王意气,一时的气概溢满四野,似乎是要怀抱群山。可是他怀抱之中只一人,那就是她。
“那晚孤说的话,你可还记得?”齐晗低头看她。“从今以后,你就安心地做你的王后吧,无论如何,都有孤在。”
这一席话,教城中的一般闺秀听到,必会赞叹,此情感天动地,可熊琰此时却是完全明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她不惊不叹,表情平静兀地一笑,“若王上以为熊琰的所作所为,不过都是为求自保,那王上便大错特错了。熊琰此生皆为世俗情义所忧,为家国忠义所虑,为国为家为亲友,亦有太多未尽之事,那些事若非得偿所愿,熊琰毕生不敢贪求自保苟活。”
“你这不过是负累自身,或许一切放下才是归途。”齐晗叹了一声,眼神似有怜悯,却不过是一瞬,“这是孤可给你最大的利益,亦可让你一世无忧,若你还不知进退,仍要任意妄为,莫怪孤不讲情义。”
或许他是真不了解熊琰的性格,最不喜的是威胁,最不惧的也是威胁,别人强如铁,她便硬似钢,狠话既出,便再无回转的余地。
“你我之间,何来情义?任意妄为的,从来不就只是王上么。”熊琰语气似是寒冰,冷冷吐出,“若非如此,熊琰肩上的那个伤口,从何解释?”
对于她肩上的伤口,她本觉得,众人心知肚明便可,便不愿点破,但今日只有他二人在此,齐晗又说了这样的狠话,倒像是她逼他这样做的,这让她很不能忍。
她至亲的死亡,她身受重伤,有哪一样是她愿意的?
而她做了些什么?她与西府军不过是在一心一意地保家卫国,只因战事急迫,兵权独大,便要将他们尽数毁灭去了?
王上今日是来谈和的吧?是啊,王城之中的权贵们,最会这一套,当初齐赵打仗的时候,想要送几座城和金银珠宝,以求赵国收兵,现在对待她,也是这样吧。
换言之,她始终被当成了敌人。
顷刻之间,两人方才缓和的气氛复有僵硬,便是同时,两人左手迅速覆上腰间长剑,因为他们都感觉到了对方若有似无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