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无事!苏喜中摇头,咳嗽却出卖了他。
爹!苏玉紧张的抓着他。
苏父捂着嘴咳嗽完,才慈爱的安抚女儿。爹无大碍。
爹,我今早新捡了一宝贝,可以检查人有无受内伤,我给你看看。她说着,冲进旁边次屋里,从药房拿出听诊器,再跑出去。
这是什么?苏父好奇的盯着她手中听诊器。
这个可以检查人有无受内伤,心脏跳动。爹,你把衣裳脱了。
脱了!苏父震惊的嗫嚅唇,怒气骤起。你让爹脱衣!
鱼儿,你是女子,岂可让男子脱衣,就是爹也不行。
……苏玉。
糟糕,她忘了,这是古代。
爹,我们是大夫,医者不窥人身躯,怎可帮人治病。她悠悠的说了句。
苏父噎住,无话可说。半响,他强调。那也不行,你以后还要嫁人,万不能让人脱衣,看人身躯。
给人治病救人也不行?
苏父为难了。
他是个心善的人,信奉救人性命,是在为家人自身谋福。
他是个乞儿,却能拜福云道人为师,学的歧黄之术,又能和苏氏成亲,在梨花村安家,是他有福的原因。
为此,他也广结善缘,想给家人谋福。
如今让女儿为了礼教束缚,放置性命不救,他还真做不到。
治病救人除外!苏父退了一步。
苏玉咧嘴愉悦的笑了。
这样善良,诚恳的父亲,难怪是苏鱼儿最敬慕的人。
那爹你脱了衣裳吧,只用露出胸膛上身就好。
真正城里人,大官大户才会注重礼教廉耻,在农村,这些其实并没那么看重。
妇女也跟着上山下地,夏季热极,也有男人脱去上衣,穿着短麻。妇女多是避过头不看,也没羞愧的寻死觅活。
苏父脱了上衣,苏玉用听诊器听了一遍,听到肺里有湿罗音。
看样子,肺部可能出血了,父亲才会频发咳嗽。
爹,你内脏淤血,我去给你拿药。
这真能听出内脏受伤?苏父没听到她说什么?目光停留在她手中听诊器上,一直没转移过。
爹,这是我捡到的宝贝,不能给别人知道。苏玉把东西往后一藏,目光严肃说了句。
我不想让别人来抢。她低下头,意思就是爹也不行。
苏父连忙收回目光,不敢好奇,还叮嘱她好好藏好这宝贝。
苏玉欢喜的应了声,回屋。
进了屋,苏玉回头瞧了眼父亲,轻抿唇,在心里给父亲道歉。
她想当苏鱼儿,不想让他们发觉她不是他女儿,更不想成为异类。
苏玉把药房里的药和父女两自制药混在一起给父亲服下。
王二强看了大哥,确认大哥真的无事了,终于放了心,要回锦阳城。
他只有今儿沐休,明儿个还要值班,若不回去,便再也当不了兵。
从梨花村去锦阳城,要一个半时辰,天色已渐晚,现在不走,等晚上,便走不了。
陈三,照顾好我姐夫,有任何事,立即到军营找我。王二强叮嘱陈三看好他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