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大手抚上了她的脸,一滴滴泪滑入手心,有些烫。
宽厚的触感终于令虞可欣回过神来,在这个除了上床,近乎陌生的男人面前失态,她感到有些羞耻,她急急转过身去,慌慌张张的有些粗鲁的用手擦着泪:“我没哭!你看错......”
她就被男人一把拉入怀中,剩下的话语也在这个扎扎实实,完全看不清外界却意外令人感到安稳的怀抱中尽数化为小声的呜咽。
虽然不明白岑琰为何一下改了态度,但虞可欣很明显的感觉到现在岑琰对她没有恶意。
对亲父的失望,对母亲的哀悼,对继母继妹的痛恨.....
久久被压抑的情绪一时难以释怀,虞可欣好长时间才止住自身的抽泣。
华贵的高定西装外套被女人弄得一塌糊涂,岑琰素有洁癖,索性脱了丢在副驾驶。
仅穿一件衬衫的岑琰依旧华贵如帝王,只是给人的距离感稍减,他单手撑在车窗看坐在他另一边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女人:“你额角的伤,怎么回事?”
虞可欣此时还有些赫然,刚刚被他抱着一顿大哭,哭过了就把人忙不迭的推开了,怎么想都有些过河拆桥的嫌疑,但她这性子,要不是情绪失控,也不会作出这么丢脸的事。
岑琰问起伤,虞可欣尴尬之意退去了些,微带戾气:“被一个糊涂了的老东西给砸的。”
殷红的鲜血在雪白的脸庞上分外醒目,岑琰眸光暗了暗:“要不,帮你废了他?”
废了虞申诚?
虞可欣怔然的对上岑琰写意轻松的淡笑,他话语玩笑,眸底却是一片认真。
像是潘多拉的魔盒,危险又美丽。
虞可欣知道,虞家虽然家大业大,对上传承深厚的岑家来说,确是小巫见大巫,别人说废了虞申诚不可能,岑琰却是有这个能力的。
只要没有经济来源,别说虞申诚再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砸她,方氏和虞可涵喜欢的虚荣,也会一同成为泡影。
虞可欣眨了眨眼,头一次对岑琰真心实意的笑:“不了,我以后会自己做到的。”
忽略心间因身旁男人带来的暖意,她转脸看向外面的风景。
岑琰轻叹一声:“固执的小东西。”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虞可欣突然转过脸问他:“你要带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