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信不放心地吩咐心腹手下德三。
“你去李朝歌院子里盯着点,待会儿各族长辈就来了,一定要在族门大会之前把那东西找到!”
德三应声退下。
门一关上,李存信一拍还在唉声叹气的李长源。
“行了!这儿也没人了,收起你的假慈悲!”
李长源叹声:“她终归是我唯一的女儿。”
“下药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她是你女儿?”李存信嗤了声催促,“人我已经帮你弄死了,一会儿族门大会就看你了。我要是当不上家主,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李长源勉强安慰:“你放心,东西一定在她房间里,只要拿到手,你就是家主……”
话音未落,咻——
突然有东西破窗而来!
李存信警觉偏头。
长枪擦过他的耳畔,狠狠扎进柱中!
身侧一声惨叫,李长源摔在地上,腿上扎着只蝴蝶镖!
这都是他们李家的兵器!
“什么人……唔!”
扭头间,麻袋兜头罩下!
李存信大骇间,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来人到底是谁?
他的武功不低,竟被偷袭到毫无还手的机会!
且此人所用皆是李家之物,像是对李家很熟悉!
“你到底是谁?”
“索命的厉鬼!”
黑衣蒙面的李朝歌一脚将李存信踹倒。
适才,李朝歌悄悄溜回李家,就在暗处听下人提及,李存信和李长源两人在书房议事,李家各族的族老也要连夜赶来讨论家主之事。
凭借着原主的记忆,她跑到淮陵李朝歌的私库,换了衣裳,拿了长枪和暗器,顺道别了两个麻袋。
正好,全府的下人不是在前院和祠堂,就是在原主的院子,书房这边没人。
她不仅可以轻松溜过来,还能毫无忌惮地痛快报仇!
李朝歌借着巧劲儿,翻腕拔下长枪,对准李存信心口位置扎下!
这个李存信,为了得到家主之位,面上一副好叔叔的模样,背地里又是唆使族人刁难原主,又是做假账谋吞家产……
简直无恶不作!
死不足惜!
但就这样杀了,实在便宜了他!
她要让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生不如死!
李朝歌沉眸,枪头一转,隔着麻袋扎入李存信的大腿!
“啊!”
李存信嘶声惨叫。
“就你这玩意儿还想当家主?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德行!”
李朝歌啐了一口,拔出血红的枪头又扎进他的小腿、屁股。
惨叫声中,千疮百孔的麻袋鲜血淋淋。
李长源吓得忙偷爬向门口。
兀地,一根棍子敲在他的腰骨。
“啊!”
骨裂之声传遍四肢百骸,李长源惊恐回头。
李朝歌扬起长枪就扎了下来!
“虎毒尚不食子,你恬为人父!”
“李朝歌!”
濒死之际,李长源陡然清醒,认出她的声音。
正此时破门声响,李朝歌的长枪被人一脚踹飞!
李朝歌趔趄连退几步,认出来人时心下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