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睿却是大惊失色,唤道凝儿。
皇兄果然是情根深种啊,这贱人都成了这幅样子,皇兄竟然还能认得出来。宇文铮一脸讥笑。
宇文睿不顾病体,翻身下床,抱起女子,心如刀绞:凝儿,你为何变成这样子了?
沈千凝此刻早就被宇文铮灌了哑药,挑断了手筋脚筋,就连她腹中已经成了型的胎儿都被他生生打落。
她亲眼看到自己嫡亲的兄长被宇文铮下令射杀,身中数箭,死不瞑目。
宇文铮这般对她,只是为了给她妹妹沈芷凝让路而已。
她的一片痴心,六年毫不保留的付出,竟然落得这般下场。
当初沈千凝对宇文铮一片痴心,当众退婚,让还是太子的宇文睿成为笑柄。
无数次,为了宇文铮,她利用宇文睿对她的感情伤害宇文睿。
更是在宇文睿登基后给宇文睿下毒,才让宇文睿的身体迅速衰败。
否则,依着宇文睿的明智,谁能然让他喝下毒药呢?
如果不是如今宇文铮把持住了盛京城,掌握了一切,立刻翻脸无情,沈千凝也看不破这一切。
如今她明白自己铸成了大错,更是无颜再见宇文睿。
见沈千凝不说话,宇文睿十分焦急。
皇兄不必再问,她已经不会说话了,臣弟知道皇兄惦记这个女人,若是皇兄写了禅位诏书,臣弟就把这个女人交给皇兄,如今她手脚尽废,也不会说话了,下半生都可以陪在皇兄身边了,臣弟只想要这天下,而皇兄却只要这个女人,这岂不是两全其美?宇文铮笑着说道。
宇文睿心如刀绞,他一脸柔情的看着自己怀中的女子,咬牙道:朕写!
沈千凝拼命的摇头,一脸痛苦,眼泪簌簌落下,到如今却一个字都不说出来,她看着宇文睿,心中一遍遍的呐喊,不要,不值得,为了我这样的女人真的不值得,不值得!
凝儿,朕说过,会护着你一辈子。宇文睿轻声说道,仿佛声音大了会惊着了沈千凝一般。
宇文铮却哈哈大笑:皇兄,你可知道,你病成这样,是这个女人给你下的毒,两年前那晚醒酒汤,就是你的催命符!
朕知道。宇文睿笑了笑:凝儿给朕的,就是穿肠毒药朕也甘之如饴。”
沈千凝的心就像裂开了一般,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真的好后悔,如果可以再来一次,她再也不会错的如此离谱。
拿诏书来,朕写。
宇文铮笑着将诏书递了过去。
宇文睿转身将诏书放在床边,一笔一划写了起来,另一只手还紧紧的拉着沈千凝。
沈千凝豁然转头,死死的盯着笑容放肆的宇文铮,眼底的疯狂和杀意尽显,只是此刻虽有滔天的恨意,却也是无可奈何罢了。
宇文睿写完之后,才让人盖了玉玺,他把诏书扔给了宇文铮:这天下是你的了,我明日就带着凝儿去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