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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我脸色变化之后,沈青却翻了个身,凑近我,嘴唇划过我的脸,低声说:「不开心了?乖,只会跟你结婚的。」
其实我也想过,不是爱的话也没关系,毕竟我的爸爸妈妈也不是因为爱才在一起的。
可是我后来发现,觉得没关系是因为没有和别人的对比。
有一次我看到了他微信上和徐晚的聊天,桩桩件件都是分享些小事,沈青却会耐心地回应,并且会对着屏幕傻笑。他在这一刻像是鲜活的,有了情绪的。
在那些我被他折磨的遍体鳞伤的日子里,他在跟徐晚分享落日、大海。
在我因为结婚后他的忽冷忽热去找心理医生调解,吃药的时候,他在跟徐晚逛街,陪着徐晚一起去了巴黎看我最喜欢的风景。
在那些我被沈青的父母逼着做试管的时间,他在和徐晚吐槽我的无趣,说:「要是当时娶的是你就好了。」
他把这道救命之恩当做他挣脱不掉的枷锁。
逐渐地,他对我越发的阴晴不定。
在他心情好的时候,便会凑过来亲我的脖子,闻我的味道:「好香,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然后扑到我身上,挑起我的发丝,温柔地看向我,双手却不安分,惹起我肌肤的颤栗。
这时,他便会轻轻地笑起来,夸我:「思思你真可爱。」
心情不好的时候,则会恶狠狠地盯着我,让我滚开,说如果不是我他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这副样子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把自己蜷缩起来,像是以前的我那样。
我心疼他,所以我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他:「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我愿意。」
沈青怔愣下,接着抬头盯着我的眼睛,可怜兮兮的:「你不要跟其他人聊天了,陪着我好不好。」
我说:「好。」
就这么一句话,我辞掉了喜欢的工作,远离了朋友,一心一意只陪着沈青。
我的朋友曾经还破口大骂过我:「你他妈傻逼吧,为了这个男人你连朋友也不要了?」
面对这种控诉,我的回应只是:「对不起。」
对不起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以为寒冰是能捂热的,可我没想到,五年的时间,寒冰非但没有捂热,还愈发坚固。
6.
当时结婚的时候,买了一个很大的房子,之前总幻想着有一个大一点的房子可以装下我们和孩子。
可是这五年内,沈青碰我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每次都是例行公事。
之前沈青总是会让我吃避孕药,但这次,他却凑到我的耳边说:「思思,给我生个孩子吧。」
我被这短暂的温柔迷了眼,没有吃避孕药,结果刚好怀了宝宝。
我抬手摸着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月份太小了,我几乎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微信消息提示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我打开手机,是徐晚发来的消息。
她晒出了她的病例,留下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