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雪苑赶忙冲上去:“雪苑知道,小叔是心疼雪苑,但这是雪苑自己的婚事,雪苑想自己同陆探花说。”
“你一个孩子,怎么同他说!”
闵霄珩气得牙关狠咬,俊脸更加阴沉得紧:“回去同你奶奶待在一处......此事,小叔会为你讨公道!”
这哪是讨公道,这怕是要把刀架在陆士然脖子上了!
镇南候府世代都是将门勋贵,闵霄珩不过十五岁,便在军中威名赫赫,但若是砍了这陆士然......莫说自己的仕途完了,整个镇南候府,怕都要完了!
“小叔,我还有两个月就及笄,莫要将我当孩子了!”
闵雪苑全然没有想到,这位侯爷小叔居然会震怒至此,书中陆士然上门退婚,闵霄珩自然也是暴怒,但却不至于到这般地步......
偏偏当时,那原作的闵雪苑还不识好心,不去怪那陆士然,反倒是将怒气撒到了闵霄珩身上,骂闵霄珩害她不浅。
闵霄珩的胸膛起起伏伏,过了许久,才缓缓松开剑柄,便看见那脸上还带着伤疤的小丫头不卑不亢的走到陆士然跟前。
“陆探花,这婚,自然是要退的——你这等绣花枕头,配不上做镇南侯府的姻亲!”
“你!”
陆士然本来看着那毁了容的丑丫头拉着闵霄珩,还道是那丫头依旧对自己死心塌地,正在得意,却不想她却突然变成这般态度!
“闵小姐便是好面子,怎可如此折辱我这圣上钦点的探花!难不成镇南侯府,竟跋扈至此吗!”
“本小姐虽好面子,却没有错怪你,探花郎。”
个子才将将到陆士然胸前的小姑娘毫不示弱,眼神倨傲凌厉,倒是和一旁的闵霄珩如出一辙。
“探花郎口口声声说什么沦为笑柄,不过是因着我毁了容貌,觉得面子过不去,此为以貌取人,可错怪你了?”
“你,你巧言......”
“我性子跋扈是真,但先前与探花郎订婚时,您可是口口声声说的,欢喜我性子率真,说你花言巧语,虚伪至极,可错怪你了?”
陆士然一张脸气得又红又白,却说不出辩驳的话,只咬着牙开口:“我不与你这女儿家计较!你不过是因着被我退亲,面子上过不去,我让着你便是!”
“左右不过是没理罢了,有什么计较不计较的?”
闵雪苑扬着下颌,满脸嫌恶的看着他:“被你退亲,那我可是真要多谢你不娶之恩!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
“草包......
陆士然冷笑:“我方及弱冠,便钦点了探花,若我是草包......”
“我小叔不过十五岁时,便已经是陛下钦点的从三品云麾将军。”
“年不及弱冠,已经是镇南大将军,戍边守国,不像某些人,还在这跟我一个女子斗嘴!”
闵雪苑当年是学院二辩,论起撕逼,可从小没怕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