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最好的机会,错过这一次,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希望。
可楼爵怎么可能让她如愿,他掐住她的腰身把她从身上狠狠扯下来。
漆黑的眼底迸射出凌厉的光,毫不怜惜,捏住她的下巴,眯眸讽刺她,“清高自傲的时大小姐,你可真是豁的出去!出来卖的都不如你会玩。”
一字一句,句句都戳在时蔓心头。
时蔓羞耻的脸色苍白,“可明明是你说的,只要我能让你有兴趣……”
话音才落,就被楼爵冷声打断。
他冷漠的从水里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被按在水里的她,此时此刻,她那双小嘴就在他腰腹的位置。
楼爵浑身的血液都在疯狂燃烧,可冰冷的五官却透着刺骨的冷。
他嗤笑一声,“是个男人都会有的反应,又不单单只对你!”
时蔓脸色更白,她不愿放手,执拗的眼底是破碎的光,“楼爵,求你!”
她像一页浮舟,拼命的想要抓住他这颗救命稻草。
却被楼爵一寸一寸掰开手指,丢掉了。
他浑身上下都是刺骨的冷,迈开修长的双腿走出温泉池,一把抄起旁边的黑色浴袍裹上。
“楼家要娶的,是正经人家知书达礼的名媛,可不是出来卖的!”
性感的宽背背对着她,他慢条斯理的系上浴袍的带子,姿态阴冷又贵气,冰冷的眼底迸射出邪肆的光。
嗓音冷戾,裹狭着冰天雪地般的阴沉。
“时大小姐,提醒你一句,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也千万不要把我当好人。”
“你要实在寂寞,我倒不介意找几个男人陪你玩。”
话落,他大摇大摆的离开,根本不给时蔓继续纠缠的机会。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狼狈的时蔓只看见他一身黑色高大而欣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他就那么邪冷狂妄的离去,像是地狱里踩着一地彼岸花的无常,浑身上下都透着愤怒不悦的冷。
时蔓难堪极了。
她抱紧身子沉在水底,温泉的水明明是热的,可她却觉得四肢百骸都是刺骨的冷。
她眼眶通红,长发已经被水打湿,心头的绝望铺天盖地涌上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可她真的已经无路可走。
两个月前,她还是京都时家的掌上明珠,最最备受宠爱的最小的女儿,有疼爱她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有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哥哥。
她的未婚夫顾温言是五年前在一场绑架案中救过她的人。
他们恋爱五年,顺理成章的订婚,可却没想到订婚的前一夜,时家却遭遇了灭顶之灾。
罪魁祸首,就是她的未婚夫——顾家的太子爷,顾温言。
她的爷爷奶奶和妈妈,她的哥哥们全都死在去往她订婚宴小岛的那一场空难中。
时家破产,几乎所有的资产全都被顾家侵占,唯一的爸爸更因为遭受不了打击,脑溢血成为植物人。
这一刻她才知道,顾温言对她所有的好,全都在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