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萤的嘴唇冻的发紫,说话直了舌头:“谁不说,怎么还没人给我求情啊,我这人缘有这么差吗?”
“娘娘,这府里上下您都得罪了个遍,往日您受罚都是苏氏替您求情,现在…”若初看着宫萤放大的瞳孔顿住了,心想王妃现在一定悔不当初。
宫萤却尽是惊讶,怎么都想不通这王妃原先为何如此做事,明目张胆的给苏氏喂堕胎药,当真愚蠢至此?
沉思片刻,宫萤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冲着若初摆了摆手:“你过来。”
日落时分,万阅阁。
姜鹤把暖炉呈上,卫怀栾把笔撂下,接过暖炉。
案上一张皱得不成样的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字,卫怀栾盯着这几行字看得出神。
一直看到最后有个书名号,卫怀栾看着里面的字不自觉的念出来:“最炫民族风……难道还会写诗?”
以为是在叫自己,姜鹤上前两步:“王爷说什么?”
卫怀栾赶忙用一本书压住那张纸,脸颊蒙上一层难看的灰色:“还跪着吗?”
“那边没来消息,应该还在跪着。”姜鹤舔舔上唇,欲言又止。
“你有话便说。”
“王妃身子本来就弱,外面天寒地冻。”
卫怀栾没有应答,他闭目养神,思索片刻正要说差不多就得了’,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何人在外喧闹?”
姜鹤推开门,满头大汗的若初被侍卫拦了下来,她一脸的焦急,姜鹤一摆手,她才被放进来。
“不好了…王…王妃她…”若初结结巴巴,大气喘不完一口,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卫怀栾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卫怀栾的步伐有些急促,远远的看到兮风殿外一个娇小的身子被雪裹在地上,四周无人,他三步并作两步迅速上前,一把手将宫萤从地上抱起。
身子还热乎,脸却没了血色。
“王爷,要传御医吗?”
“本王亲自来医。”
若初站在原地,想起来王爷自幼学习医术,师承天下第一药师黄云生,顿时感觉自己问了句废话,可看到王爷抱着王妃远去的背影,再掂量掂量等会儿用来收买郎中的那袋钱,心底随即有些担心。
宫萤被就近抱到了兮风殿。
榻上,卫怀栾深色复杂的给宫萤把着脉,半天不说一个字。
宫萤双眼紧闭,苍白的脸上只有嘴唇发紫,若初站在一旁一脸的担心。
“王爷,王妃她?”
“脉象奇怪。”
“怪?”
卫怀栾放下宫萤的手,将被褥盖好,转过身道:“怪就怪在,脉象平稳。”
“这…”若初颇为尴尬,更多的是害怕。
“咳…”
床榻上传来宫萤的咳嗽声,卫怀栾转过身去摸了摸她的额头:“什么感觉?”
“……”
宫萤的上下唇一开一合的,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卫怀栾只得俯下身子,把耳朵贴近她的嘴巴。
“我…”
“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