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恶劣地想。
盛若绾这个人,还真的——
蠢的可以啊。
“姐姐,我们今天先不谈这个,我最近一个人待在家里,总会觉得无聊,所以想……”
“这不是刚好吗?”盛若绾学着陈娇娇无辜的笑,“让松柏去陪你,你们多交流交流。”
她费尽心思只求给陈娇娇最好的,陈娇却觉得她是在施舍。
陈娇娇不是恨透了自己高高在上的样子么。
那盛若绾就偏要让她匍匐在地上,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姐姐,我……”
听了她的话,陈娇娇脸上的表情更加得意了几分。
她正准备再给盛若绾设下圈套,却不想被中途打断。
“娇娇今天很漂亮呢,”
盛若绾摩挲着陈娇娇身上那套自己为她精心挑选的高定礼服,朝她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今晚一定要大展光彩哦,毕竟——以后,可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姐姐……!?”
陈娇娇被她说的后背一凉,转头去看她,盛若绾却没再说话,只是抬起头定定地盯着她。
只一眼,便叫陈娇娇通体生寒。
她唯唯诺诺地咽下了后半段辩解,扔下一句“姐姐多保重身体”后,拎着包落荒而逃。
盛若绾盯着她离开的背影,面上逐渐覆上一层薄霜。
装模作样夺人所好?
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陈娇娇对傅修寒是如何的迷恋。
如今,她可是要坐实了这罪名才好。
只是……
“傅修寒,傅修寒。”
盛若绾在心中一遍遍咀嚼着这个名字,不由想起之前的一幕来。
是傅修寒将自己从那肮脏的包厢里带了出来。
但很快,他便察觉到了盛若绾的状况,转身回到了包厢。
她都知道。
因为在失去生命体征之后,她的魂魄曾短暂地停留在了现场。
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盛若绾脸上。
她看见了,傅修寒在哭。
燕京里叫人提起来便胆寒的活阎王,居然抱着她冷掉的尸体在哭。
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她看过无数遍,即便垂泪也是赏心悦目的。
盛若绾皱了皱眉,难过的情绪稍纵即逝。
傅修寒身后,油腻的男人惊慌失措地捡起衣服,战战兢兢地叫他:
“傅......傅总,这可不是我的主意,要知道是您的人,就算借我一万个胆子......”
“和我解释?”
那人的话没能说完,剩下的后半句便被傅修寒轻飘飘的问句压了回去。
他凝视着怀中的盛若绾:“问问她吧。”
“傅、傅总,您、您可别和我开这种玩笑啊……”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包厢门上锁的声音。
包厢内的火势没有及时得到处理,愈演愈烈。
傅修寒却拥着她,一动不动,任由火光吞噬他们两人的衣角。
平日里冷冽的眉目中透出笑意来,有种摄人心魄的美。
她听见他说:
“盛若绾,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