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只是、想为你解寒毒!虽然下药是我不对,但我是情有可原,要是我们俩不行周公,此时你已经死了……
感觉自己要命之处的触感,荆墨城面上笼罩着黑气,几乎要把云初戳成筛子。
他咬牙切齿道:云初,你当本座是傻子么!放开!
不放!放了师傅你肯定会杀了我!云初想着解释,在荆墨城杀人的目光里绞尽脑汁的想理由。
为今之计,只有假装原主身份忽悠了。
还好,虽然神智迷蒙的跟眼前这国师荒唐,但她的医术本领,还是轻易的察觉了国师身体异常,可以作为筹码!
害怕国师真的痛下杀手,云初一想好了说辞就迅速收手,真诚开口:师父,你身上常年发寒,表面上是一般寒毒,但您肋下三寸,月圆之时,会有千蚁啃噬,锥心之痛,如果不加以控制,常人早已会血液凝滞,疼痛至死……
荆墨城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攥住云初的下颌迫使她仰起头:云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堂堂国师,被寒毒侵扰,他有意隐藏,即便是陛下派来的御医,都看不出来他的情况。
这个愚笨的小丫头,却一语中的指出,荆墨城眼瞳微眯,眸光掠过一丝威胁。
冰凉的触感浸入骨髓,那抹压抑的气息笼罩过来。
死亡的恐惧油然而生。
云初心头一慌,为了保住小命,认真地注视着他的双眸,宛若月牙的双眼轻轻弯着:我在说,徒儿遍阅古籍,已经找到方法可以为师父压制毒素,只要师傅安稳,徒儿虽死无悔!
荆墨城眼眸黑沉沉地看来。
空气里静得掉一根针都听得见,云初目光诚恳:师父不妨相信我一次,即便我做任何事,都不会害师父您的……
虽然并不值得骄傲,但得亏原主就是个一心喜欢国师的恋爱脑,为了获得国师青睐,做尽了蠢事。
连下药和国师嘿嘿嘿,毁了名节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所以,别人说这些话不可信,她这样一个恋爱脑说的,就有一些可信了。
果然,荆墨城松开云初的手,眼底划过一丝情绪。
可。
他答应了,云初松了一口气,嘱人取了银针。
她要为荆墨城扎针,但第一次扎针不能冒进,既然荆墨城已然同意,云初才敢褪下荆墨城的衣物,他的后背线条分明,精致细腻,有几道陈年旧伤,以及,几道鲜红的抓痕,和她的手指何其登对,想起昨夜的事,云初觉得脸上有些热。
你不是要扎针吗?还在做什么?荆墨城语调冰寒,唤回了她的神志。
趁着他看不见背后,云初赶紧收拾好心情,低低应了一声马上,便继续治疗,等银针一根根落在皮肤之上,将扩散的寒气逼退,凝聚于指尖,银针刺破指腹,渗着寒意的暗血滴落。
眼见血液迅速在地面凝成血块,瘀滞的寒气散去,荆墨城只觉身体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