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感觉,真他妈让人讨厌,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第二回了。
永安公主盯着林慕七那双,让她一看,就想起讨厌的人的杏眸,厌恶地将人甩开:“你最好没有骗我!”
“咳咳……”林慕七靠在多宝架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碰触到周放的那一刻,是真切的感受到了,针扎的痛。那一刻,她仿佛看到无数根细针,在扎她的脑子。
她不知道,周放脑子里有没有针,但她可以肯定,周放的脑子一定有病。
缓过那股窒息感,林慕七终于有心力,关心自己被削去一块肉的胳膊。
眼角的余光,扫到正上方的大床,林慕七突然僵了:床,不对!
床单三分之一处,有明显的褶痕。
枕头是单人枕,没有放在正中央,也没有靠外侧放,而是抵着最里侧摆放。
这不符合下人,为主人打量床铺,摆放枕头的规矩。
林慕七的目光,落到床脚。
这张床的床脚很矮,只有巴掌高,藏不了,但是……
床脚与床塌之间,有一尺高,且全是木制的,如果是空心的话……
林慕七的目光,飞快地从断开的门栓,紧闭的窗户扫过……
最后落到那张床上。
这是一间完美的密室,床脚与床塌的木柜,是这间密室唯一的破绽。
她知道了……
这是一间密室,她不是凶手,那么这间房间内,一定还有第三人!
林慕七目光微沉,就在这时,大夫高声大喊:“公主你看……”
“这是针眼?”永安公主没有理会林慕七,而是顺着大夫所指,查看周放的头顶。
“是。”大夫知道,自己卷入了不得了的事,很有可能会被灭口。但他更清楚,如果他不好好表现,他连这个门都出不去。
大夫卖力地表现:“公主你看,这,还有这……全都是针眼,这些结痂了,这几个是新的。”
“这是针眼……是有人拿针扎我儿,还是那些针,全部扎进我儿的脑袋里?”永安公主嘴唇哆嗦,颤抖的寻问。
大夫一脸惶恐:“在下才疏学浅,实在诊不出来。”
“连这个也看不出来,我要你何用?”永安公主突然变脸,指着大夫:“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大夫吓的脸色发白,立刻磕头求饶:“公主,饶……”
“公主,大夫诊不出来,但凶手肯定知道!”林慕七打断大夫的话:“公主,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凶手不是你吗?”永安公主一脸癫狂,好似疯了一样:“动手,一起杀了!”
这一次,林慕七没有惧。
她冷静地道:“在你们进来前,屋内还有第三人,那第三人就是凶手!”
林慕七缓步上前,指着床塌:“还请公主,命人将床板掀开,凶手……”就在里面!
“去!”永安公主收起癫狂,让女兵上前。
女兵用刀挑起床上的垫被,暴力劈开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