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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我的祖母是容老夫人的陪嫁侍女,碍着早年的主仆情分,祖母病逝前豁出那张老脸把我送到了容家,算是为我找了个好去处。
容家在上京城是个大户,早些年已有了颓败之势。
可祖上与皇家沾着姻亲,受着荫封,树大根深,直到容恕因军功煊赫被封了侯尊,如今看来,算是棵靠得住的树。
祖母把我送来容家,是有些私心在的。
在祖母眼里,我比那些名门闺秀都要好看,只是出身不好,耽误了,她总是想着我能攀附上容家的高枝儿,哪怕是做妾,下半辈子也能衣食无忧。
可祖母算错了,她算错了我。
我不愿做妾,整日看主君和主母的脸色度日,仰人鼻息,也不想自己的孩子生来就比那所谓的嫡子低贱三分。
我有何错?可因为顶着这张她们被称为「狐媚子」的脸,我在容恕的身边过得尤为艰难。
起初,我遵照老夫人的意思对容恕贴心照顾,我见容恕靴子上的缝线开了,重新给他做了双新的,她们说我献媚,循着四时给容恕换了贴身的香囊,她们说我卖弄。
也正因如此,我与院里丫鬟婆子的关系并不好,我越是在容恕跟前晃,她们越是看我不顺眼。
可碍着容老夫人,她们也只敢在背后嚼舌根子罢了。
现下捏住了我的把柄,自是不肯轻易放过我。
我跪在院子里,紧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受着管家婆的鞭子。
夏日里的日头毒辣,在此起彼伏的蝉鸣里我听到了我背后皮开肉绽的声音。
夜里,后背上的伤火辣辣得疼,疼得我睡不着觉。
门被人从外头推开,我一抬头,就看到容恕站在门口,还是白日里那张阴沉的脸,一言不发的,活像……来索命的阎罗。
3.屋内仅有的一盏烛火忽明忽暗的,还不及外头越过树梢的月亮照得清楚。
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白玉瓷瓶。
半晌,传来他略有些低沉的声音,「把衣裳脱了。
」我把头侧过去,对着面前那堵墙,闷声道:「爷,现下我身子不爽利,不便伺候。
」他嗤笑一声,见我不配合,自顾坐在床沿,将我拉过去,把我半个身子都抬起放在他的膝上,扯掉我披盖在身上的那层薄衣。
直到——后背上沁出一股凉意,药膏浸润伤口,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
这是他惯用的招数。
只是不知为何,他的动作停了。
沁着凉意的掌心抚过我的肩头,渐渐往我的胸口游移,羞耻感蔓延开来,我无处可躲,只埋首在臂弯里,等着他最后的凌迟。
我半个身子被他扭转过去,下巴被他攥在手里,被迫仰着脖子。
常年使剑的手生了层薄茧,粗粝的拇指一下下捻过我的嘴唇,随之额头也抵了过来,嘴边漾起笑意,「是我对绵绵还不够好,让你总想着逃。
」那笑声沉沉的,闷闷的。